清冷的月光灑在微涼的地麵,窗外的樹葉在月色微風中搖曳。
燭光交映,承乾宮寂靜的連奴才都不敢大聲喘氣。
“啪······”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庒言楞直跪在地上。
齊牧摔了手中的筆,捏著脹痛的額頭,所有的思緒都被一個人撥弄得一塌糊塗,麵前的奏折根本入不了眼。
這是她消失的第四十三天,可能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了無痕跡。
倏地,他站起身,疾步匆匆,眉頭緊鎖,往玉池殿方向趕,迫切的想要證明什麼,她隻是有事耽擱了,才會消失這麼久,一定還會再回來的,一定······
腳步一頓,輕嗤一聲,自己又是她的誰,可能她遇到了自己更心儀的人,早早就把自己 忘了說不定。
他是誰,他是大齊的皇帝,何必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轉身想往回趕,腳下的步伐還沒有邁出一步,腦海裡都是她的音容相貌。
剛硬的人,眼角微潤,心被一股莫名的感覺牽扯的痛,痛不欲生。
玉池殿內。
燈火通明,像是在等待一個遲遲未歸的人,齊牧呆坐在床邊,纖長的手指,緩緩得觸摸在她睡過的枕麵,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顫顫的聲音中有一抹期待,“瑤瑤,你會回來的的對吧!”
過往的回憶席卷而來。
不同往常,齊牧處理了幾樁棘手的問題,早早的睡下。
朦朧中,他竟然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朝他倒下,就那樣憑空出現。
她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親眼目睹,他會在第一時間把她當做爬床的丫鬟或者刺客一刀斃命。
女子雙手舉在頭邊,睡得香甜,沒有察覺危險的來臨。
齊牧坐起身,目色深沉,審視著這突如其來的人,她身上的衣服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膚如凝脂般的手臂一大半露在外麵,下身那短短的遮羞布,他想青樓女子都比她穿的多。
就在齊牧想如何處理她時,女子一個翻身,吧唧著嘴巴。
突然改變了環境,一陣冷意襲來,貝瑤瑟縮著身子,無意識的扯著齊牧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被子下,她冰冷的肌膚一靠近他齊牧,像是找到了暖爐,一個勁往他的方向挪。
齊牧瞳孔驀然放大,一把推開女子。
貝瑤被推醒,迷迷糊糊間,一襲白衣的古裝男子映入眼簾,笑到,“果然電視劇不要看太多,不然容易做夢。”
這般奇異的事情,齊牧心裡不可能不震撼,眼前的女人是什麼,妖怪、鬼、魅,他想,絕對不會是什麼神仙。
骨骼分明的手掌緩緩得靠近貝瑤白皙纖長的脖頸,手緩緩得用力,貝瑤緩不過來氣,大口大口的吸著微薄的氧氣,如同噩夢來臨。
咳咳······咳咳······
貝瑤驚恐的望著自家的天花板,嗓子止不住的咳嗽,晶瑩的眼淚在眼眶短暫的停留,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恐怖,太恐怖了,剛剛那是什麼,自己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另一個世界,還差點被人掐死。
“主人主人,我給你挑的男人還可以吧,帥不帥,滿不滿足你心目中男神的標準!”一副求表揚的聲調。
隻見一隻貓,怪異的說著人話,上躥下跳,不知道它哪裡來的興奮點。
貝瑤好氣的翻著白眼,咬牙切齒,“小七,是現代沒有男人嘛!要去古代給我找,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當妖怪給殺了。”
如果之前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之前的地方,那小七的一句話,瞬間還有什麼不明白。
小七爪子蒙著臉,蜷縮在地上,嘀嘀咕咕:“不可能啊,老主人就算不認識也不至於掐瑤瑤吧!”
也真是的,老主人的智商,下個凡都能把世界給搞錯了,害得我還要在這裡騙人說瞎話,把他的小情人騙過去,確切的說還不是他的小情人,誰叫他還有沒有搞定,都追下凡了,它都覺得丟人,更加嫌棄他了,小七舔著自己的爪子,心中吐槽著老主人。
貝瑤坐起身,走進浴室,在鏡子裡查看自己的傷勢,那男的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紫紅的淤青格外顯眼,怕是明天的班不用上了。
走出浴室,就看到那隻呆貓好不愜意的搖著尾巴。
一聲震天大吼,“呆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從今往後,我不是你主人。”
唯物主義的貝瑤也很難相信自己隨便撿的一隻貓,帶回家,第二天居然會說話,還死皮賴臉的不走了,說什麼,要給她找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絕好的男人。
小七的尾巴頓然停住,“主人,你不要我了。”
可憐兮兮的模樣並沒有讓貝瑤心軟,“讓你跟著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壽終正寢了,連收屍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