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護,好久不…”一心打開門並沒有看到一護,“跑掉了啊,那小子。”
……
“既然以這副打扮去接我,那你應該知道情況吧”,一護看到身著死霸裝的一心,急忙告彆鰻屋育美,匆忙之間把代理證也遺落在了鰻魚屋。
黑崎家中
“屍魂界的事我從浦原那裡聽說了,我知道你的斬魄刀斷了,也知道零番隊下來了,你被趕回來了吧。不過,這也正常,現在的你,不可能修得好斷掉的卍解,因為,你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黑崎一心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護直接抓住了領口。一心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的眼神從震驚變回冷靜,“你之前說過吧,會等到我願意說的時候,”一心看著窗外的大雨,思緒回到了和真咲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一護冷靜後放開領口,一心繼續說:“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你聽好了,你不是死神,但也不是普通人類,一護,你的媽媽是…”】
戀次想要說些什麼,但不知如何表達,最後才吞吞吐吐地說,“總覺得,什麼人都知道一護的身世,友哈巴赫知道,零番隊的王悅知道,他父親就更不用說了…”他看了眼藍染,然後視線飛快掃過總隊長和浦原喜助,撓了撓頭,“好像自始至終,被蒙在鼓裡的,應該就一護一個人吧…?”
露琪亞飛快回憶了自己和一護的相處,“很難說,如果我和一護最初的相遇也是被安排算計…之後的經曆如藍染所言,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對手和戰鬥促進了一護的成長,”露琪亞也看向了藍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創造王鍵,成為……”她頓了頓,“…靈王,好像並不需要你對一個人類如此上心。”
“因為一切的開始,隻是一個意外,”藍染盯著屏幕,開始評估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內容,“但黑崎一護的潛力值得。或者說,盯上他的人,目的是什麼也很清晰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零番隊,”他搖了搖頭,輕笑,“…嗬,對你們某些人來說,是敵人也說不定呢。”
浦原喜助聞言,下意識握緊了手杖,注意到這點的夜一也隻是舔著爪子,並沒有提醒,浦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搖起自己的紙扇,“先不要考慮那麼多了,現階段隻要把滅卻師危機解決,零番隊也就不用下瀞靈廷了,黑崎先生也就沒事了。”
夜一看著浦原拙劣的掩飾,心中歎了口氣,想了想一護,也開始幫腔,“對呀,所以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這個空間給的情報還是太少了,目前還是專注於滅卻師的情報吧。”
平子順著轉移話題,“黑崎一護被你這種人盯上,才是他的不幸吧,”同樣被藍染算計過的平子對一護很是同情,“不過藍染,你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還真是沒有底線呢。”
“屍魂界本身的黑暗,死神果然十分遲鈍呢,”藍染並不在意平子對他的控訴,“嗬,也許吧,不過再怎麼狂妄,”藍染毫不在意的抬了抬自己手臂,向眾人展示幾乎遍布全身的拘束衣,“這個樣子完全什麼都乾不了了呢。”
“是嗎?剛剛你和那位黑崎一護戰鬥的時候,可是勁頭十足呢,完全看不出束縛的作用呢,”京樂隊長開玩笑般的指出拘束對真的想要搞事情的藍染用處不大,“試探什麼的,從一進這個空間就開始了吧,藍染?”
藍染並沒有否認,“隻是遇到了有趣的人和事罷了,應該不會更糟糕了呢,無論是這裡,還是屍魂界。”
還沒等爭論完,屏幕上的畫麵又一次出現,與之前不同的是,多了夕陽般柔和的色彩。
【20:36 空座町石田家
“你在學校過得如何?真咲,”一個成年女性的聲音詢問道。
少女愣了一下,停止吃飯,“您在問我嗎?我每天都去上學,過得很好,阿姨。”
“那麼[聖練]的情況又如何呢?”
“聖練……馬馬虎虎吧…”真咲有些心虛。
中年婦女聞言直接生氣拍桌,“馬馬虎虎是什麼意思?”
真咲馬上道歉,“對不起。”
“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嗎?你們先代家主去世,你又沒有兄弟姐妹,是我們看在同為滅卻師的份上,收養了你這個黑崎家的最後一人…”
“母親,請不要說了,外麵都能聽到您的聲音,”一個青年從門外探頭給真咲解圍。
“我回房間了”,中年婦女見狀也不再訓斥。
“父親呢?”男子問道。
“在第五練場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中年女子就這樣離開了
“真咲,抱歉,請你原諒母親,她太寂寞,所以拿你出氣,”
“你說什麼呢,小龍,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根本沒生氣,”真咲並不介意。
“嗯,”龍弦點了點頭。
“多謝款待,”臨走到門口,真咲笑著說“今天的焗蝦很好吃,拜拜,”然後徑直跑開了。】
“龍弦?”石田雨龍認出了屏幕中的青年,“龍弦那家夥和黑崎的母親認識?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井上織姬安慰著雨龍,“石田同學,也許他們有自己的打算吧,黑崎同學的父親不也瞞了他很多事情嗎…”
“滅卻師一族,黑崎家最後一人,黑崎…真咲嗎?”露琪亞仔細對比屏幕中的少女和回憶中黑崎家牆壁上海報中的女人,“是個開朗的人呢,”聯想到中年女子說的真咲的處境,露琪亞很能共情,“被收養了啊…”
戀次小聲吐槽,“大家族是不是都有收養人、撿孩子的愛好啊……”戀次想到了什麼,“等下,這個時候,滅卻師不應該被……那…她說的黑崎一族……”
“嗬,很明顯的漏網之魚啊,”涅繭利毫不避諱,“沒有打破大的靈魂循環之下,相安無事也是可以的,但是,千年前的恩怨已經延續至今,我倒很是好奇,他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說到最後都能聽出他咬牙切齒的氣音。
“喂喂,這絕對是遷怒了吧…之前因為魂魄消失的工作量和無法實現的研究…”
“嗯?阿散井,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呢?”涅繭利衝著戀次擺出了招牌露齒笑。
“什麼也沒有,涅隊長!”戀次反射性大聲回答,一滴汗水從額頭滑下。
“這個女人,稍稍有些刻薄了呢,”春水關注到了中年婦女,“因為個人家庭原因而將脾氣撒到養女身上…不過一護的母親,性格很好呢。”
知曉貴族做派的夜一調笑道,“喂,你是在裝傻嗎?大家族的做派——這個孩子,恐怕不隻是收養這麼簡單,”考慮到石田雨龍在場,夜一並沒有點明。
【“片桐,真咲…她知道的,母親隻是為了保住石田家的純血滅卻師血統,隻是為了血統,才想讓她嫁入石田家的,”龍弦這樣向女仆解釋。
“是夫人告訴她的嗎?”
“就算母親不說,她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她還不至於這麼笨,她知道這件事後,真的還能開開心心地和我結婚嗎?”
“少爺,您認為滅卻師的婚姻需要喜悅啊”
“嗯?”
“您真溫柔,隻要有您的這份溫柔,真咲小姐一定就會很開心的,”片桐笑著回答。
“說什麼傻話,我哪裡溫柔了,我之所以先要真咲開心,是因為,如果不開心,就無法麵對未來,不是我們個人的未來,而是滅卻師的未來。”】
“母親…”雨龍認出了女仆的身份,回想起小時候的種種,尤其是在母親死後,龍弦背對著他解剖母親的屍體,果然還是根本無法原諒那個男人。
“所以,難怪拐跑了彆人未婚妻,還不擔心報複…”春水來了興趣,“這不是還有一位嗎,本身也是很溫柔的人啊,”
“血統…即便到了現代,他們也還是這麼講究純血統嗎,”涅繭利很是不屑,“如果這樣的話,黑崎一護的出現可不符合他們滅卻師的利益與未來呢,作為死神與滅卻師的後代。”
“那個……瀞靈廷也很傳統吧…”井上織姬弱弱的插話。
【“下雨了,目標是死神本身嗎?還是對高靈壓產生了反應,用靈壓引誘一下試試吧”,一心握住斬魄刀,身上爆發出紅色的靈壓。
“好強”,“這就是誌波隊長的靈壓嗎?”還沒說完,兩位死神就被殺掉了。
“可惡,沒有對高靈壓產生反應嗎?”一心剛想下去查看兩位隊員,卻被身後的虛吸引住了,“黑色的…虛嗎?”
人形的虛發出叫聲,虛直接向一心發起攻擊。
“雖然全身漆黑,洞也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但這靈壓可以肯定是虛,”一心做出判斷。
坐在床上的真咲感應到了這股強大的靈壓,“有巨大的靈壓在朝這邊移動,虛…和另一個,”真咲立刻起身,跑出臥室。
“彆去,真咲,要我說多少遍,等死神死掉之後,我們滅卻師再去也不遲,而且就算要出擊,按照規矩也隻能派出片桐他們混血滅卻師,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必須多珍惜自己,我們純血滅卻師,不可以輕易流血,”龍弦想要阻止真咲。
“可是,小龍…”】
冬獅郎和亂菊馬上反應過來,“這個,算隊長最後一次任務了吧,匆匆忙忙聽到任務,趕到現世,回來彙報,幾天之後就消失了,真的不能再稍稍負點責任嗎?”亂菊半是抱怨半是懷念,“…因為家庭而離開了屍魂界,放棄了隊長職責,真是…唉”
“馬上就能知曉事件的全貌了,如果是誌波,應該是有什麼隱情才不得不留在現世吧,”浮竹倒是很看得開,“之後日番穀隊長不也馬上承擔起相應的指責了嗎,所以可以放心了。”
“話是這麼說,但沒有一點怨言果然還是不可能的啊”,亂菊搖了搖頭。
涅繭利也立刻想起誌波之後的彙報,“所以沒能搞定直接消滅的虛,是指這個嗎?”他仔細觀察了虛,“確實很奇特,不過和之後的十刃相比,還是有些劣質啊。”
藍染聽後隻是笑了笑。
石田雨龍看著龍弦和真咲,純血與混血……在那種情況下,仍然優先考慮的是保護純血滅卻師嗎?滅卻師的職責不應該是消滅虛嗎,這個時候談保護,珍惜自己?他從未見過龍弦的這一麵。
【一心擋住了虛的進攻,“外形是虛,但出招方式卻像死神一樣,真棘手,”
一名普通死神出現,“誌波隊長,空座町是十三番隊的轄區,”
一心衝他喊到,“快逃!”黑色的虛毫不猶豫地乾掉了這名隊員。
真咲和龍弦都感知到了這點。
“你會考慮阿姨,考慮到滅卻師,考慮到未來的很多事,再做出行動,我覺得這是你的優點,但是啊,我所認為的[珍惜自己],是不放過今天能做到的所有事,如果一味遵守規矩,不去做今天能做的事,對他人見死不救,那明天的我,一定不會原諒今天的我!”真咲說完就跑開了。
“片桐,我們出擊”,龍弦看她離開了,也做出行動。】
“這個小姑娘,真的很不錯呢,”京樂隊長很是欣賞,“我明白為什麼誌波會選擇她了,這個龍弦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啊,這家夥總能遇上好人嗎?”
“話說和虛有關的事,還有空座町……”戀次默默盯著藍染和浦原,“總覺得和你倆有什麼關係呢……”
“啊哈哈,是嗎,錯覺吧,阿散井先生”,浦原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不停地有汗水從後背滑下,“我隻是常駐在空座町罷了…”
“真敏銳啊,阿散井。不過確實出現了意外,但我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或者說是意外之喜。某種意義上來講,”藍染看向浦原,“是雙贏呢,對吧。”
“啊哈哈哈……”麵對藍染的回答,浦原隻能繼續裝傻。
【“剛才那是什麼?虛閃嗎,簡直就是大虛的戰鬥方式,這家夥每吞食一個死神,就會變得更強更聰明,”一心直接上前砍向虛,“呦,你這種怪物這樣大鬨,不可能不被屍魂界發現,是誰指示你的?”虛並沒有回答,“不可能回答嗎?”一心直接拉開距離,“燃燒吧,剡月”,一心始解後剛要攻向虛,就被人偷襲,直接跌落到天台。
“剛才那一刀是斬魄刀,是死神,有叛徒在幕後操控,”一心站起抵抗虛的攻擊。
“[虛白],全身包裹著黑色鎧甲,卻由其內部的顏色,得名[虛白],真是諷刺。”藍染的聲音響起。
“彆瞧不起人!”一心直接利用自己的血液擴大了火焰攻擊,“斷了一隻胳膊還是活蹦亂跳的啊,有點本事”,一心和虛白對峙,虛白直接彙聚著虛閃,“可惡!”一心頓覺不妙。
一個箭飛來打斷了虛閃的彙聚,一心注意到了真咲,“她是什麼人?”】
平子在聽到藍染的聲音後頓時升起一種無力與憤怒,“藍染,在算計我們之後,你還沒有停手嗎?”
藍染笑了,“你覺得十刃是如何誕生的?在你們身上得到的數據我也很好的利用起來了,這——不過是一場新的實驗罷了。”
【站在天空的三人組也注意到了真咲。
“滅卻師”,藍染認出了真咲的身份。
東仙要上前,“是計劃外的對象,我去清除。”
藍染攔住了東仙,“等等,觀察一下吧。”
虛白被弓箭吸引力注意力,直接飛向真咲。
“這家夥”,一心想要阻攔,但是被腳傷耽擱,真咲用箭雨攻擊,但都被虛白閃避,“好快,那就…”真咲直接放棄了靈子弓,淡藍色的靈子弓消失在雨中。
“蠢貨,你在乾什麼?”一心不理解真咲的做法,很是擔心,藍染也被這莽撞的做法震驚,虛白直接衝向真咲狠狠咬住了真咲的肩膀,“很好,輪到你了”,真咲重新凝聚出靈子弓,直接將虛白一箭爆頭,死掉的虛白洞口處的紅色物質不斷膨脹擴大,一心急忙趕來施展縛道擋住了紅色物質的爆炸。】
“也很魯莽呢……一護的母親,總覺得這種戰鬥方法…”戀次想起剛剛滅卻師一護的戰鬥,在發現避開箭雨之後也是乾脆的轉換武器形式,不過一護是重新變出斬魄刀,而真咲更是以自身為誘餌抓住虛白,“還是說滅卻師的戰鬥都有相似的戰鬥方式…”
“將自身安危置拋之腦後,就為了保護誌波嗎…?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呢,”浮竹隊長更喜歡這位小姑娘了,“他的眼光還真不錯,”浮竹想起自己的副隊長和三席,“不,他們一族的眼光就沒有差過啊。”
白哉很自然的將真咲和一護對比,“該說…不愧是母子嗎……”
“這幾百年你們還真是忙碌,虛化隊長,製造崩玉,用虛和死神做實驗,屠殺中央四十六室,收服虛圈,監視、安排黑崎一護的人生…更諷刺的是,我們竟無一人察覺…”冬獅郎說到最後帶了幾分自責和憤怒,“到底是為什麼?”
藍染並沒有在意冬獅郎的憤怒,“有時候,無知是一種幸福呢。”
【“你沒事吧?”真咲跑向一心。
“嗯,好痛,多謝,得救了,”一心很是感激。
“是你救了我才對,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一心笑著看向真咲。
“我幫你治療,你不要動,”
“嗯,不過,你居然能一個人乾掉那家夥,小妹妹,你到底是什麼人?”
真咲愣住了,我該怎麼回答?如果知道了我是滅卻師,他身為死神,會怎麼做呢?“我叫黑崎真咲,是滅卻師。”
一心明白了她的擔憂,“是嗎?是滅卻師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哎呀,居然能親眼見到滅卻師,感覺好賺啊,”他毫不在意的笑了出來。
“這個人怎麼回事,死神是這個樣子的嗎?其他死神也都是這樣嗎?希望如此吧,如果是這樣,小龍和阿姨,還有大家就…”真咲被眼前人誠懇真摯打動。
高處,龍弦和片桐注視著一切,“我們走,片桐,真咲平安無事,沒有發生任何問題,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少爺。”】
碎蜂馬上想起當時任務彙報,誌波的隱約其辭,頭上都能看見紅色的憤怒井號,“這家夥根本隱瞞了一大部分啊!和滅卻師的相遇根本就是提都沒提啊!”
“哎呀,碎蜂,不要那麼掃興了,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他們的相遇的確很美好嗎,在雨夜,死神隊長被宿敵滅卻師少女拯救,”夜一滿意地舔著爪子,“這種情節簡直就是小說裡才能出現的啊。”
被夜一安慰到的碎蜂整個人都快幸福得昏過去了,還在喃喃說,“是,夜一…”
“應該是天真的滅卻師少女吧,”京樂隊長雖然也很欣賞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就因為一個人對整個屍魂界,不,死神團體有如此高的信任嗎?那要是遇到壞人,可就不妙了呢,”說完瞅了瞅藍染。
【“既然自爆了,說明不隻是完成了對目標的虛化,還完成了最終階段的轉移,卻用在了滅卻師身上!真是個廢物”,東仙要對今晚發生的事很是失望。
“沒有這回事,雖然沒有實現當初的目標但也有超越當初目標的收獲,真有趣,由死去死神構築而成的虛,卻刻意選擇了與自身最為對立的滅卻師,你們難道不想看看今後的發展嗎?”藍染倒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