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慢慢有了起色,逐漸步入正軌。
魏全的能力程久看在眼裡,也不再橫眉冷對。在駱凱意的指導下,周望也能獨當一麵,一些小項目都可以直接丟給他設計。為了人儘其才,程久給張柳加薪,讓她接管行政部門。公司也有了自己的財務部,陸時升招了兩個會計,不再把這一塊外包出去。
公司成員已經有了一個框架,後續隻用慢慢往裡麵填充。
午間休息的時候,張柳拿出一盒五子棋去找周望下棋,她每次都贏不了周望,輸到後麵哀聲連連。這倒引起了程久的注意,來圍觀他們下棋,見張柳一直輸,他揚言要贏過周望,說:“讓我來試試。”
周望贏了程久一局後便開始放水,程久贏得十分輕鬆,張柳看不下去了,說:“不對啊,周望你剛剛那麼厲害,這會兒怎麼回事啊?”
周望笑了笑,放水這種事情,心裡知曉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陸時升聞聲而來,見程久贏了幾局後便開始得意洋洋,他對周望說:“我來幫你贏回來。”
陸時升輕而易舉拿下一局,程久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再來一局。然而他們一連下了十幾局,程久慘敗,一局都沒贏過,他不服氣說:“再來,再來!”
陸時升卻放下手裡的棋子說:“不來了,你贏不了我的。”
“為什麼?”張柳代替程久問出來。
“因為我們沒有禁手,先下棋的人懂一點陣法就能贏。”陸時升也是看出程久不懂陣法,拿這一套在戲弄他。
張柳又問道:“什麼陣法?什麼又是禁手?我怎麼聽不懂?”
陸時升擺棋給他們講解,“這一局白子先下,先下的棋子有優勢,它可以快速形成一個陣法。”他把白色的棋子擺成十字的形狀,繼續道:“當這個陣法形成之後,黑子怎麼堵都是輸,同理,還有一些彆的擺陣方式,隻要是先手且會擺陣,那麼他這一局肯定贏。”
張柳看懂了,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周望就是這樣贏我的。”
“禁手就是破解的方法?”程久問道。
“是的,一般來說五子棋要設置禁手,比如‘三三禁手’、‘四四禁手’,當這種陣法在形成之前被對手發現,那就不能繼續擺陣,繼續的話視為輸,但隻針對於先手。”陸時升邊說邊擺出常見的禁手棋。
程久盯著一目了然的棋局,開口說道:“那咱們設置禁手再來試試。”
“行。”陸時升答應著,繼續和他下棋。但程久還是輸給了陸時升,一局又一局,到頭來程久就贏了一次,他還想繼續的時候,陸時升及時阻止,再這樣下去,今晚怕是睡不好覺了。
程久賭氣似的說:“五子棋贏不了你,那就換個遊戲,咱們峽穀見,上號!”
好像做得太過分了,陸時升尷尬地一笑,說:“我認輸。”
“認輸無效,快來接受我的挑戰!”程久的勝負欲被激起,他必須要贏才能獲得滿足。
周望看情況不對勁,及時圓場說:“誒,程總也玩這個遊戲啊?咱們來開黑吧,張柳姐你不是也在玩嗎,一起一起!”
張柳順水推舟說:“啊,是啊是啊,來開黑吧,我這兩天一直輸,快帶我贏一局。”
既然都這麼說了,程久也順著台階下,不再為難陸時升,繼而加上了周望和張柳的好友一起開了局排位。
程久把無處釋放的氣都撒在對手身上,拿了一個打野在峽穀“亂殺”,最後帶領他們隊獲得勝利。
周望驚呆了,男生擅長玩遊戲沒錯,但是程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分擅長玩遊戲的“野王”,沒想到這位小老板深藏不露。
他驚歎:“厲害啊,程總!”
張柳也豎起大拇指誇讚程久,說道:“程總,你這水平跟主播有的一拚,不對,這都可以當職業選手了!”
程久的氣焰散去,這會兒開始不好意思,“彆誇大其詞,職業選手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嗎,我可沒有他們厲害。”
當初程久還在直播的時候,他考慮過要去打比賽,甚至跟職業選手打過水友賽,也正是如此,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職業選手,如果自己真的去打職業了,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出頭,說不定這輩子永無出頭之日。
張柳又說:“那就跟主播不相上下,哎,我聽說現在直播很賺錢的,可惜我沒這個水平。”
“女主播不需要技術吧,我看彆人都是唱唱歌、聊聊天,也很容易。”周望接著話茬說。
“你想得太簡單了,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比較好,當個花瓶,我可不樂意。”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程久在一旁聽著倒也覺得有趣。
晚上睡覺前,程久跟平時一樣漫不經心地跟陸時升說著夜話,隨意揮舞的手被陸時升握住,隻見他一本正經地問:“久久以前直播的時候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