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起身,出門取走了信箱中的信件,上麵來自高明的話仍舊溫柔得令人如沐春風,在最後卻多了這樣的一句話。
【黑澤君,我有榮幸可以獲得你的手機號碼嗎?】
嗬。
說的那麼可憐,不就是找他控訴兩人聯係這麼多年卻連電話號碼都沒互通嗎?
琴酒看透了諸伏高明的小把戲,他想了想,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號碼告知了諸伏高明。
琴酒喝多了酒,又白癡一般在外麵吹了一晚上的冷風,這會兒頭疼得厲害。
他喝了解酒湯,也試著為自己頭皮按摩,可惜完全沒有用處,隻感覺額頭的青筋都一蹦一蹦的在疼。
琴酒索性不躺著了,將手表隨意往懷裡一揣,直接出門去了組織的訓練場。
訓練場上,蘇格蘭正在訓練,不過這一次已經沒人敢編排他了,更不敢找他的麻煩,否則誰知道琴酒什麼時候又犯病。
蘇格蘭幾乎是立刻便注意到了進門的琴酒,看著琴酒那張宛如死了爹媽般陰沉的臉,他的表情也微微凝固,動作都不敢太大。
琴酒看著心情不好啊,會不會找他的茬?
蘇格蘭頓時有種想逃的衝動,他要是早知道琴酒來,他今天就不來了,現在好了,冤家路窄。
有關“琴酒可能喜歡他”的言論,昨天晚上被波本抨擊得一文不值,蘇格蘭也放平了心態,琴酒沒理由喜歡他的,畢竟喜歡一個人不可能是琴酒那樣的態度,那種態度分明是和他有仇。
“蘇格蘭,你在這裡。”琴酒果然又開始找蘇格蘭的茬。
蘇格蘭鬱悶之餘又鬆了一口氣,果然,這才是他熟悉的琴酒。
“有事嗎?”蘇格蘭故作平靜。
琴酒惡狠狠掃了他一眼,昨晚蘇格蘭明明喝得也不少,竟然不頭疼?
巨大的反差令琴酒十分不悅,完全忘記在昨晚究竟是誰著了魔般守著一塊手表吹冷風不回家了。
“跟我來審訊室。”腦袋很疼,琴酒的語氣也愈發不好。
此話一出,正在訓練的組織成員紛紛看好戲一般看向蘇格蘭。
“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蘇格蘭警覺地問道。
琴酒卻沒有回答他,隻先一步走向審訊室。
冷靜點,他的身份一定還沒有暴露,否則琴酒這會兒早對他拔/槍了。
蘇格蘭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露出破綻,硬著頭皮跟在了琴酒身後,如果他不去的話反而會引起琴酒的懷疑。
蘇格蘭走進審訊室,麵前的一切卻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琴酒沒有拔/槍,也沒有翻找刑/具,反而是琴酒自己坐在了擺放在審訊室正中間的鋼鐵椅子上,似乎還因為被硌得不太舒服調整了一下坐姿。
“過來。”琴酒閉上了眼睛。
蘇格蘭走了過去。
“給我按摩一下頭皮。”琴酒十分自然地支使著。
蘇格蘭僵硬地伸出手為琴酒按摩頭皮,表情有些懷疑人生。
他是誰他在哪他在做什麼?
他是臥底他在審訊室他在幫琴酒按摩頭皮?
這合理嗎?
這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好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琴酒他到底是想要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