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燒昏過去了!
琴酒雖然沒有給他測量體溫,但從觸感上便可以知道他燒得不輕,於是迅速將人抱了起來。
“唔……”諸伏高明不安分地掙紮了下,一條胳膊勾住了琴酒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嚷嚷:“還……還要來一次嗎?那就繼續。”
琴酒:……
琴酒的臉頓時黑得宛如鍋底,喝斥:“閉嘴。”
諸伏高明顯然也有些撐不住了,被抱起來也隻是掙紮反抗了一句,之後便又昏睡了過去。
琴酒立刻抱著他出門,開車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他早該想到的。
大晚上的在地上躺了那麼久,昨天晚上又來了那麼多次,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不過第一次上/床便生病進醫院,日後倒是可以拿出來狠狠嘲笑諸伏高明一番。
等待醫生為諸伏高明做完檢查的琴酒才察覺不對,不,他們沒有日後,他不會談戀愛,更不會和一個警察談戀愛,昨晚那次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和高明都是成年人了,上/床並不意味著會在一起,高明也該明白的。
琴酒等了一會兒,確定諸伏高明隻是受了涼發燒,鬆了口氣便去預存住院費,他可沒時間留在醫院等他好起來。
交完住院費走到大廳的時候,一道風從琴酒身邊經過,同時傳來熟悉的叫喊聲:“醫生快來,他中毒了!”
醫護人員匆匆趕來,從男人手中接過了患者。
琴酒頓住腳步,回頭,剛剛從他身邊衝過的“熱心市民”也回頭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
操,波本!
琴酒的眉頭皺得死緊,怎麼哪裡都有他?
波本知道自己已經被琴酒看到,躲也沒用,於是微笑著走向他,語氣玩味兒:“怎麼?我們堂堂的……嘖,也會生病啊?”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琴酒陰沉著嗓音。
波本的語氣很無所謂:“我在餐廳兼職的時候有人食物中毒了,身為員工,我當然要送他過來。”
波本說著挑眉,意思是“你最好不要問太多”,情報人員可是很神秘的。
琴酒的臉上更加陰沉了,情報人員是不是真那麼神秘他不知道,但他倒是很想知道組織到底有沒有給波本開工資,這家夥是要把兼職做的全東京都是嗎?
波本自認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於是理直氣壯質問琴酒:“你看起來身體不錯,來醫院這種地方……”
波本的眼神充滿了玩味兒與審視,仿佛要將琴酒給剝一層皮看清楚。
琴酒的眼神幾乎是瞬間銳利,宛如鷹隼,就好像要將波本給狠狠刮下一層肉來。
波本的表情僵住了,他僵硬的站在原地,試圖說些什麼打打圓場。
“你在調查我?”琴酒發出冷冰冰的質問。
波本的額上幾乎是瞬間滲了一層的冷汗,開口:“我沒……”
琴酒卻轉過身來,一步步走向波本。
一步又一步,緩慢而威勢十足,皮鞋踏地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