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太宰治顯然也注意到了蘇格蘭,捂著肚子開心得便笑出了聲,幸災樂禍簡直不能更明顯。
琴酒狠狠一胳膊肘懟在了太宰治的腹部。
“唔……你!”
“我被她影響了。”琴酒睜著眼說瞎話,“砰砰”幾/槍逼退賓客,但人群隻是稍微一滯,便又克服了對於槍/械的恐懼朝琴酒與太宰治逼近。
很好,看樣子富江已經徹底將他們給控製住了。
“186號的控製分兩種,一種是強製控製,被她操控的人在清醒之後甚至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和她控製的程度有關;另一隻是潛移默化的控製,她會隨著接觸一點點在你的心中種下種子,直到種子生根發芽的那天,你甚至都不會知道是受到了她的操控,隻認為是自己內心深處邪惡的一麵在作祟。”人群已經殺至身前,太宰治一把抓住劈向自己的斧頭,又躲過旁邊掄來的一把椅子,仍舊從容地給琴酒解釋著。
很好,琴酒看著眼神中充滿殺意的蘇格蘭,看樣子這是前一種。
“砰”,太宰治到底還是挨了一腳,摔在地上抱怨:“我不擅長戰鬥啊。”他又不是武鬥派!
一群人一擁而上,哪怕並不全是擅長戰鬥的類型,仍舊令人捉襟見肘。
琴酒踢翻了幾個人,一把抓住蘇格蘭的手腕,拉著他就朝大廳跑去。
“喂!”太宰治不滿地喊了一聲。
琴酒沒有理會,甚至開/槍打斷了吊索,甲板上的大門“唰”地落下,將太宰治、富江與瘋狂的賓客全部關在了甲板上。
太宰治:淦!
很好,他算是知道什麼叫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
新弟弟是吧?
遇事先保蘇格蘭是吧?
太宰治從地上爬了起來,活動著手腕猛地朝富江衝了過去,一拳便打在了富江那張絕美的臉上,將她從甲板上打落水中。
有一個算一個的,甲板上的人瞬間瘋狂,不管會不會水的全朝著海裡跳去,在黑夜的大海中漸漸失去了蹤影。
在麵對琴酒時,蘇格蘭表現出了極大的凶性,他仿佛忘記了警校中所教授的知識,一心想要置琴酒於死地。
琴酒也漸漸打出了火氣,他對蘇格蘭百般忍讓,看樣子都是對牛彈琴,於是也手上發狠,揪住蘇格蘭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狠狠撞在了牆壁上,直到將人給撞昏過去。
“琴酒,你在做什麼?”波本此刻跑來,見到這一幕心臟驟停,差點就對著琴酒開/槍。
琴酒凶戾地抬起頭,滿臉的鮮血令波本呼吸一滯。
緊隨其後的萊伊也是愣住,警惕瞬間拉滿,這個一天恨不得工作24小時的家夥終於因為加班發瘋對自己人動手了嗎?
“看好他,彆讓他發瘋。”琴酒將蘇格蘭丟給波本。
波本接住蘇格蘭,看著他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小聲嘟囔:“我看是你在發瘋吧。”
琴酒沒有解釋,立刻前往船長室準備將郵輪返航,就見船長早已經被人殺死,控製係統也不知被什麼人用斧頭砍了個稀巴爛。
琴酒:……
媽的,就知道遇到太宰治準沒好事!
就在琴酒離開船長室的時候,鬆井大誌的小弟驚慌失措地尖叫著:“炸/彈!有炸/彈!還有十分鐘就要爆/炸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很好,不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十分鐘的時間是肯定來不及拆/彈了。
“彆動!”琴酒用槍指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壯漢。
壯漢被嚇了一跳,完全不敢動作。
琴酒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鬆井大誌的人,命令道:“讓所有人前往大廳,立刻。”
琴酒說完,也迅速跑向救生艇存放的地方,以免騷亂之後有人搶跑。
“又要聚到大廳啊。”卡梅隆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他可是個FBI,要不要按琴酒的吩咐做啊?
救生艇還在,不過隻有兩艘,大概能容納船上三人之一的人逃生,不過應該足夠了,經過剛剛那場騷亂,還不知道究竟能活下來多少人。
確定完救生艇還在,琴酒下意識要吩咐伏特加讓他看好,轉頭卻回過神來,伏特加已經被太宰治灌醉了,估計這會兒還在睡。
他黑著臉,隻能先前往大廳,將事情告知賓客。
“什麼?要爆炸了?”
“天啊,我們會死在這裡的!”
“我不想死!”
頓時哀嚎聲一片,這裡聚集的多是一些暴發戶,有錢卻又沒有底蘊,遇到點事情就開始慌。
琴酒煩得很,對著天空射/了幾槍,所有人這才安靜下來。
“你,統計人數!”琴酒指了波本。
波本點頭。
琴酒又命令萊伊:“你去看著救生艇,準備將救生艇下水。”
“好。”萊伊也迅速去做了。
琴酒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並且朝他舉起了手/槍。
“砰——”
槍/聲響起,琴酒的背後發出一聲哀嚎。
琴酒反身一腳將腕部中/槍的槍/手踢翻,沒有去看槍/手,而是看向大廳的門口。
大廳門口,諸伏高明雙手持/槍站得筆直,雖風度翩翩透著文氣,卻也不減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