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選定了大部分的人前往完好的救生艇。
鬆井大誌的手下頓時慌了,同時也開始不安分,有人便喊:“那我們呢?”
“急什麼,你們上另一艘好了。”琴酒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
琴酒給人的壓迫感太重,那些人雖然心有不滿,但誰都不敢在琴酒的麵前發作,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決定服從琴酒的安排。
知道內情的諸伏高明雙眉緊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琴酒用眼神製止。
諸伏高明沉默,他明白,一旦自己挑明真相,船上的人立刻就會亂起來,尤其是鬆井大誌的下屬,到時候說不定會死傷無辜。
用一群渣滓的性命來換取無辜者的生命,這看起來是很劃算的買賣,但生命不是這樣計算的。
可目前的情況,諸伏高明卻也無法拿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見諸伏高明沒有說話,琴酒心中暗鬆了口氣,本來就該這樣,他真擔心高明會分不清輕重。
無辜的賓客似乎都上了救生艇,琴酒掃視一遍,看到被波本半拖半抱的蘇格蘭表情突然凝固了。
等等,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魚塚還在船上。”琴酒臉色一變,一步跨出,離開救生艇衝進郵輪。
諸伏高明見狀同樣朝郵輪跑去:“我去看看!”
“等等!”波本立刻伸手阻攔,但因為攙扶著蘇格蘭,速度不及,手指堪堪從諸伏高明的衣角擦過,隻一眨眼的功夫對方便追隨琴酒衝進了郵輪之中。
糟了!
波本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能夠理解高明哥身為警察的職責,但琴酒可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會對高明哥不利,可蘇格蘭現在還沒醒,他又不放心將人交給萊伊。
正在此時,蘇格蘭在波本懷中掙動了下。
“綠川,你醒了?”波本麵露喜色。
“唔……發生了什麼?”蘇格蘭茫然看向四周,這是……救生艇?
“有人在船上安置了炸/彈,郵輪要沉了。”波本迅速為他解釋,提醒他:“我去郵輪上看看,琴酒和那個警察還在上麵。”
“什麼?”高明哥!蘇格蘭掙紮著也要上去。
“你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狀況……”
“船怎麼發動不了?媽的,這是壞的!”隔壁救生艇上傳來一聲怒罵。
波本和蘇格蘭神情一凜,狀況來了!
郵輪之上,琴酒立刻便注意到了緊隨其後的諸伏高明。
“你來做什麼?回去!”琴酒頓步,用力推搡了諸伏高明一下。
諸伏高明一個趔趄,卻並沒有退卻,隻道:“時間不多了。”
該死!
琴酒於是沒有繼續和他扯皮,畢竟找到伏特加再趕回去時間上也綽綽有餘,並不是特彆危險。
琴酒迅速找到伏特加,對方醉得很嚴重,琴酒抽了他幾巴掌都沒能將人抽醒,於是隻能黑著臉將人背了起來。
“你之前打昏了我。”諸伏高明快速說道,看起來有種要找琴酒算賬的意思。
琴酒沒有說話,隻背著伏特加迅速朝外麵跑去。
“我喜歡你打昏我的前菜。”
琴酒腳步一頓,看著諸伏高明的眼神充滿了侵略與危險。
諸伏高明的眼神卻溫柔,如水、如月。
“我是說,你讓我很有感覺。”諸伏高明貼近琴酒,在他的耳邊低語:“要不要再約一次?露水情緣也沒說隻可以約一次吧?”
琴酒在原地定了半晌,然後推開他,冷笑:“蠢貨。”
他沒有答應,卻也沒拒絕。
救生艇上,雙方對峙,戰爭一觸即發。
“等一下。”太宰治施施然從郵輪上下來,踩在波本所在的救生艇上拿出了一個遙控器,鳶色的眼瞳中沒有半分溫度,冷漠地宣告:“如果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要按下引/爆/器了。”
“引/爆/器?什麼引/爆/器?”
“那艘救生艇上被安裝了炸/彈,你們沒有找到嗎?就在左邊數第二個座位下麵。”太宰治的話令鬆井大誌的手下全都驚慌起來。
不多久,去找了炸/彈的人惶恐地彙報:“真的有炸/彈!”
波本頓時戒備地看向這個曾經灌醉了伏特加又和琴酒搭話的可疑青年,他猜測的沒錯,這家夥果然極度危險。
萊伊也摸上了自己的武器,太宰治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不知道你們在慌什麼,救生艇隻是不能啟動又不是要沉了,你們乖乖等在上麵,我們離開這裡後自然會通知人救你們,還是說你們要和我們魚死網破?那估計隻能魚死,網是不會破的。”太宰治把玩著手中的引/爆/器笑道。
鬆井大誌的手下頓時猶豫起來,他們是想活命,不是想被炸/死。
“那麼……”有人問:“你們被營救之後,真的會報警來救我們?”
“當然,我們畢竟無仇無怨。”太宰治淡淡說道。
鬆井大誌的人現在根本不敢亂來,場麵被控製,太宰治也有空打量自己的四周,問:“黑澤先生呢?”
“還有人在船上,他去救人了。”波本說道。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
琴酒也剛好回來,他的身邊跟著諸伏高明,背後還背著伏特加,風塵仆仆。
太宰治:……
他要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