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妍的真身乃是緋玉花,珍貴的仙人掌,美豔卻帶刺。
妖界男子都奉她為心之所向,而男子靠她太近,會被隱針所刺,暈倒過去。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香的,妖王之女成為妖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萬人迷。
看著茶幾對麵男子,幾次三番與他接觸,又是摟又是抱,他卻全無反應,看來這人界男子不著她的刺。
可惡至極,妖界男子那麼好,她不可與之親近,而人界男子個個陰險狡詐,她卻無法傷之分毫。
“伏妍,我所言你聽否?”焱浩的冷麵厲聲打破她的心不在焉。
“有聽。”伏妍順口說出,然後又急忙改口:“你剛剛說什麼?”
焱浩無奈,但彷佛已經認命:“我再說一次,你給我聽清楚。”
“隻要你不為非作歹,我定不會取你性命。”
“就這?”她非常不屑睜大眼睛,“那你是不準備給我看你的真麵目,也沒有把我推薦進皇朝選秀的打算?”
焱浩態度強硬:“全無打算。”
作為淵朝暗君,他怎會將妖王之女送到明君焱燁身邊,此女企圖明顯,接近淵朝統治者,將之殺死,行妖界反叛之為。
淵朝雙君,明君仁德慈善,暗君陰險凶狠。識暗君之人本就不多,焱浩亦不在意這些人對他偏頗的評價,哪怕渾身是臟水,他也護淵朝根基不動。
“你叫什麼名字?”
伏妍突然的提問弄得他莫名其妙:“什麼?”
“什麼什麼?我問你叫什麼,我猜名字裡是不是有個牛字,所以冥頑不靈,不肯退讓,不知變通。”
見話語沒有刺激到男子,麵具後的眼神無分毫波動,伏妍覺得挫敗不已。
“大黃牛,你真討厭。”她朝焱浩吼,然後轉身,背對著他。
淵朝暗君為國事所困,一直沒顧得上自身大事,這女子撒氣原是如此,焱浩楞住,他完全不知如何回應。
隻能曉之以理:“我知道你心腸不壞,乃是救姐妹心切才將我困於此,事已至此我實話跟你說,我並不是你想困之人,那狐妖此刻想必已是禮部尚書的妾氏。”
“你說什麼?”伏妍轉過來,麵朝焱浩:“你一派胡言,想騙我讓你出去。”
“本暗...我從未騙人。”
錯愕之餘,她想起男子身處這色戒循環,麵對各類美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可能真的抓錯人。
伏妍一巴掌狠狠拍向自己腦袋,陷入深深自責。
當時聽聞她爹說狐妖姐姐正被人界禮部尚書強押拜堂,她氣紅雙眼,立刻跑去尚書宅邸,在其房內守株待兔。
結果抓到一個麵具男,伏妍不解:“那你是誰?”
“我乃...”焱浩機智一閃,繼而娓娓說到:“我是禮部尚書武士,負責護衛大人安全,今日幸得我困於此處,破你這妖女的陷阱,也算是儘到我的責任。”
“不錯,你還挺忠心。”伏妍發現自己搞錯重點,趕緊補充:“區區一個宅邸護衛,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女人真是可怕,有時候居然問到重點,焱浩隻有默默低下頭,繼續圓謊:“我幼時遭父母殘害,容貌已毀。”
同情心這種情緒在伏妍身上尤為放大,她有一種上前將這個受傷的男子擁入懷中的衝動,不禁脫口而出:“大黃牛,你真可憐。”
“那你放我出去。”
“好。”伏妍滿口答應,但又想起男子身世與現實情況不可一概而論,隨即改口:“不。你雖身世可憐忠心護主,但我們到底立場不同,你武功高強,我放你出去,難保你不會危及於我。”
隻要她不為非作歹,保證不傷她性命,這個不行。裝弱賣慘,她最後也沒鬆口。
披上護衛武士身份的焱浩彷佛放下堅硬的鎧甲,內心的柔軟麵促發,溫柔的問:“那你想如何?”
“很簡單,你我人妖有彆,立場不同,日後若有衝突發生,你要放過我三次。”
經過跟這妖女相處的這些時日,他早已摸清她的性格,本性善良,但時常會癲狂,行為衝動,像一顆不定時炸彈。
焱浩思考片刻,正當伏妍覺得兩人要耗上七七第49次循環的時候。
“我答允你。”
伏妍有些欣喜若狂:“大黃牛,這是我見你反應最快的一次,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一定會說話算話。”
算這妖女識人,暗君允諾之事,從不食言。
此時兩人心底卻各懷心思。
伏妍覺得焱浩隻是一個小小尚書護衛,不足已成大器,沒必要跟他一直耗在這裡。
而焱浩同樣如此,雖然這個不定時炸彈有一定危險性,但他有比這妖女的三條性命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好吧,你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便能出去。”伏妍抬起雙手結印,輕語心咒,隻見釋環戒顯現於手指上,並由一個光點擴大到光圈,輻射開來,籠罩整個聚花閣。
光線刺眼,焱浩挽起袖子遮住雙目,以免被灼傷。
當光一點點褪去,他拿開衣袖,一幅春光炸眼。
禮部尚書正光著膀子強行解開他身下豐滿女子的肚兜,一隻手剛要捧起女子那水潤嬌豔的水蜜桃,就被一聲製止:“放肆,成何體統。”
他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麵具男,氣惱之餘,發現麵具上的木雕紋乃是暗影閣高位者的圖騰,頓時大氣不敢出。
下一刻,焱浩意識到他已逃離循環,才會看到如此光景。可身邊為何沒有出現女子狡黠的身影。
忽略掉這一絲莫名的落寞,他想起答應女子還她狐妖姐姐自由,雖然他並不是尚書本人,可以他的權勢,他照樣可以辦到。
“禮部尚書,聽聞你強搶狐妖做妾,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