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接了個電話,對林易洵道,“不和你說了,你來了就行,好好照顧他,我去那邊了。”
說罷,他帶著所有人匆匆離開,留給宋栩溪一個安靜的休息空間。
……
宋栩溪正閉著眼睛躺床上,剛才吃了止痛藥,勉強緩解了一些痛苦,但腰間還是隱隱作痛。
他因為常年跳舞練習,導致腰有些不太好,有時公開表演前複發,甚至還要打封閉。下午插秧的時候,又是經常彎腰,便覺得隱隱發痛。
不過沒有跳舞時那麼疼,他不想讓彆人擔心,於是就忍著沒說。隻是沒想到,現在會成這個樣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在林易洵麵前暴露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現在怎麼樣?
他伸手想要去拿手機,準備給林易洵發個消息讓他安心。結果剛一碰到手機,門便打開了。
林易洵沉著臉走了進來。
宋栩溪一怔,勉強擠出笑容打了個招呼,“嘿,我正準備找你呢,沒想到你這就來了。”
他往林易洵身後看去,並無他人,“冬哥他們呢,沒和你一起來?”
林易洵不說話。
“好吧。”宋栩溪歎氣道,“農活還沒做完,想來他們也不會因為我一個人停下了進度。”
林易洵關上門,順便上了鎖。
瞧著他一言不發、周遭都是冷淡的氣息,宋栩溪自知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於是他主動先去握住了林易洵的手。
“彆擔心啦,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你看,我說話的語氣都正常了。”他耐心寬慰道,“你要是不信啊,我還可以現在下來圍著院子跑幾圈,你……”
他還沒說完,林易洵便直接俯下身來,將他直接擁入懷中。
“你可嚇死我了。”林易洵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雖然表麵仍然淡定,但心裡早就亂成一片了。
宋栩溪伸手去撫著他的後背,耐心哄著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可能這段時間一直在趕行程,有段時間沒有去做針灸了,它又複發了吧。”
林易洵心疼極了,“你之前說快好了,所以都是騙我的。要不是這一次,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會讓我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宋栩溪被噎了一下,“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不想你為我擔心。這個腰傷跟了我很多年了,其實很多藝人都多多少少有這個毛病,又不是治不好的絕症,你完全可以放心。”
“你在混淆概念。”
林易洵抬起頭望著他,眸中隱隱有些水霧,“我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樣,但你是我所關心的人,是我無比在意的人。”
“我喜歡你,想要照顧你,你受傷了我會很擔心,你開心了我也會和你一起開心,這是屬於情侶之間的感同身受,我願意陪你去做治療,卻更想讓你對我毫無隱瞞,無話不說。”
他輕輕吻著宋栩溪的額頭,將擔憂毫無保留的傾訴出來。
宋栩溪心有觸動,“我知道了。”
他終於懂得了林易洵的顧慮。
這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男人,一旦將心紮根在所他認定的那片土壤之中,便絕對不會輕易再抽離出來。他會用儘全部力氣生根發芽,將他所有珍愛的東西包裹起來,哪怕有外力敲打,他也絕不會放手。
無論是最初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是那時裝成個小狐狸騙取他的心軟,亦或者如現在這般患得患失而將全部心聲傾盆倒出,宋栩溪明白了,他這輩子或許真的要被林易洵吃透了。
果然沈未一當時說的不錯,他真的逐漸淪陷於這片叫做“林易洵”的柔軟沃土之中了。
“林易洵啊。”他輕聲喚道,“我可算是栽倒你手裡了。”
林易洵親吻著他的嘴唇,“我也是。”
這是一個漫長無比的法式熱吻,那個始作俑者不甘心地繼續攻掠其他地方,並感覺樂此不疲。
宋栩溪的耳垂傳來微微痛感,可他卻沒有任何製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痛,並快樂著。
宋栩溪拉過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的腰間,“你幫我按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