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雪清又撲哧一笑,說道:“就想這個想的這麼入神啊,我寫不出代碼的時候也破防的,生氣的時候還會把電腦重啟,好像這樣煩惱就能被電腦給吃掉。”
原來何雪清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跟她平時落落大方,遊刃有餘的樣子真是大相徑庭。
我們繼續往前走著,何雪清突然接了個電話,邊走邊跟電話裡的人聊起了工作。
我默默跟在她的身邊,想了很多,我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看著逐漸亮起來的昏黃路燈,看著市中心燈火通明的商場,看著人來與人往,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我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何雪清拿著手機的手上。
可能是昏黃的路燈給了我勇氣,又或許是天邊火紅的晚霞跟心動的顏色實在是太像,我的心臟也在砰砰的跳著。
市中心稱得上是喧囂,人們有說有笑的從我們身邊走過,我跟何雪清的關係在人來人往中好像拉近了一點。我們被人潮擠的越來越近,直到我的手臂貼上了她抬起的手臂。
在我平庸且碌碌無為的十九年間,我第一次產生了一個不可控製的想法,我盯著何雪清拿著電話的那隻手上。
我想牽起她的手,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
這種想法像是潮水一樣覆蓋了我的腦海,就好像是酒精侵占人思緒的那種迷離,在這種迷離裡,人們的動作都在放慢,放慢,放到最慢。或許是因為周圍太過喧囂,我的大腦在放空,我緩慢的抬起手,堅定的朝著她拿著手機修長的手指靠去。
我的指尖觸碰到了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軟軟的,溫溫熱熱的。
那一瞬間,就像是愛情電影裡男女主角俗套的相遇,我好像突然就有了勇氣一般拉住她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電話另一頭的人是不是在說話。
她的手腕也是滾燙的,跟我指尖的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滾燙好像要把我灼傷。
何雪清轉過頭看向我,像是在疑惑我的所作所為,但她沒有排斥,沒有生氣的甩開我的手。
在她看向我的目光裡,我隨便想了一個借口:“怕你走丟,我先牽著。也可以是怕我走丟,先給你牽著。”
何雪清笑了笑,似乎是在縱容我這種孩子氣的行為。她換一隻手拿起手機,繼續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聊著工作。
我牽著她的手,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