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偽裝 除去郊外的莊園,伊莎貝……(1 / 2)

除去郊外的莊園,伊莎貝爾沙龍在都城內占據的是一座兩層樓高的花園彆墅。

比起承辦大型宴會的莊園,花園彆墅主要用於小型聚會或是聯合商會主導的商貿活動。

因為女王是伊莎貝爾的主人,相應的,沙龍的客人個個非富即貴,入場券被平民們以貧瘠的想象稱之為上流社會的金門栓。

名貴們蜂擁而至,錢財聚集其中,隨之衍生出的服務種類也形形色色,而伊莎貝爾的染色服務在其中算得上頗有名氣。

在佩裡斯的記憶裡,伊莎貝爾的染色以控時聞名,想讓它保持多久就能保持多久。

長長了?沒關係,新發完美同色。

想換了?沒關係,免費給您重做。

想還原?沒關係,給您附贈還原試劑。

堪稱伊莎貝爾高級行業機密之一。

三十分鐘後,佩裡斯頂著一頭綠毛從染發室出來。

她快樂地拔下一根頭發對佩佩說:“太值了!你注意到了嗎,剛才做最後固色步驟的那個人!她是一位初級魔法師!你看!她給頭發加了魔法咒印,在發根開始到發尾結束!”

【!】佩佩顧不得嘲諷對方的頭發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是根據發色保持時間長段定價!】

“而且她也是木係魔法師!這個印也超簡單的,等我回去就畫出來!”

【我就說你一個一毛不拔的人怎麼會覺得三千金幣的染發不貴!原來你就是衝著這個魔法咒印!】

“是意外收獲啦!沒想到這麼賺!”

【這個魔法陣可比三千金幣貴多了,確實賺了。】

佩裡斯喜笑顏開,餘光中瞥見專屬女王一脈的火紅長發一閃而過。

是克勞迪婭!就是為了找她才來伊莎貝爾的啊!

佩裡斯即刻就要追上去,背後卻傳來一聲問候。

“這位小姐?”

佩裡斯轉身看向說話的人,哦,是阿伯特這個垃圾啊。

她視而不見,即刻就要離開,結果被對方一把扯住胳膊。

“怎麼是你!”

佩裡斯胳膊傳來一陣疼,她皺眉:“鬆開!”

“嗬,彆裝模作樣!”

“阿伯特先生,您,”佩裡斯禮貌微笑,“腦子有病去找醫生!我治不了您這大腦空空的暴力狂!”

“你!”阿伯特從沒見過佩裡斯牙尖嘴利的一麵,比起憤怒更多的竟是驚愕。

佩裡斯甩開他的手,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紅印,抬眼瞪了回去:“您可真厲害啊,一身武力沒拿去報效國家斬殺魔物,跑到我這裡耍威風?是上不了戰場還成不了法師,心理變態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斯圖爾特家準備春狩大展身手,惡犬一群裡卻不小心把你提前放出來了?真長見識!”

“噗嗤。”安道爾剛走近就聽到這一連串,忍不住笑出聲。

剛剛大老遠看到一個亮得出奇的綠腦袋,他們正在打賭是哪家小姐,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佩裡斯一看來人冷笑道:“哦,彆人家上陣父子兵,你們厲害了,咬人親兄弟啊,安道爾小侯爵,你也要跟著你的寶貝弟弟一起咬我一口?”

“我可沒有。”安道爾舉起雙手表示無辜,“不過你怎麼進來的?德維特早都取消了你的入場資格,難不成……真肮臟啊……彆生氣佩裡斯,我是說那個添上你名字的人。”

佩裡斯眯眼。

斯圖爾特兩兄弟從小和佩佩不對付,在佩佩生日之前就知道了對方不是道格拉斯家的親生女兒,後來的悲慘人生裡也時常有這兩人的出現,雖說最後居然良心發現替佩佩求情,但總的來說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比起脾氣外露的阿伯特,笑得跟狐狸似的安道爾才是更心黑的那一個,這不當下就在暗指佩裡斯乾了什麼不齒的事才能混進來伊莎貝爾。

“哈!”阿伯特惡狠狠地說,“果然老鼠再怎麼學了天鵝的一切都還是那副惡心人的樣子。”

“您是說入場資格?”佩裡斯盯著安道爾,把一邊的阿伯特忽視個徹底,“真不好意思,是德維特小公爵親自給我恢複的呢,原來在您心中他是一個肮臟的人啊,我會替您轉告的。”

這確實出人意料。安道爾眯眼,目光裡含著審視。

“德維特?”阿伯特比不得安道爾的麵不改色,“怎麼可能是他!”

佩裡斯有些煩躁,覺得這兩個人好像上高中時候遇到的那個腦殘霸淩咖。

她當時怎麼解決來著?

哦,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佩裡斯眨眨眼。

已知,斯圖爾特兩兄弟一向希望她過得不幸,卻又不想她活得過於淒慘。

解得,釜底抽薪,上來就放個大招一擊必殺。

“是啊怎麼可能是那麼討厭我恨不得我立馬去死的德維特呢?”佩裡斯保持一種天真的語氣,作怪道,“那真是太可怕啦,純潔的道格拉斯家族被我這個罪大惡極應該被活活燒死的人渣做了什麼!”

斯圖爾特兩兄弟愕然。

他們和佩裡斯也算是青梅竹馬,又了解彼此的脾氣,挑釁的時候再刺耳的話也不是沒有講過,下意識總覺得佩裡斯隻會和他們據理力爭或是和上個月那樣紅著眼一言不發,但沒想到迎麵就是這麼陰陽怪氣的自貶。

“這下滿意了嗎?”佩裡斯一步步逼近兩兄弟,“再不夠我繼續加點?下流?無恥?愚蠢?醜惡?十惡不赦的小偷!死一萬次也不夠!世界的汙點!神厭惡之人!該被黑暗詛咒!”

最後的兩句已經是極其惡毒的詛咒了,就連真正凶惡的歹徒,最無恥的背叛者,即便被判處死刑也不敢麵對神的厭惡與黑暗詛咒。

安道爾臉色難看得要命,阿伯特因對方濃烈的厭憎嚇得後退。

佩裡斯從不穩定的情緒中脫離,剛才好像過於共情導致失控,她的心跳動過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