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偽裝 春狩的難度過低導致德維……(1 / 2)

春狩的難度過低導致德維特漫不經心。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遍地家養的兔子與鹿,好不容易遇到一隻狼還是被拔了牙的。

怪不得路德維希非要把朱利安一起帶上,確實是毫無,毫無危險!

他有些哀怨地看向正在對妹妹獻殷勤的路德維希,然而這位童年好友沒能接收到他的眼神,反而是安道爾上前攬住他的肩,調侃地說:“嘿,我們就是來走個過場,彆這麼嚴肅,你看你的馬後吊了多少隻兔子。”

“可是這是狩獵。”德維特皺眉,“而且這裡是萬仞山林,英靈的墓碑還在盯著我們,結果我們這群人像是跳水坑的小孩兒!偉大的光明神,如果我是英靈我寧願這裡隻是個墓園。”

“這裡是王都,德維特,不是我們上的戰場,”安道爾輕拍好友的肩,“這不才是很好?所有人都散漫快樂,雖然是有些荒唐,但也是因為足夠安全,不然朱利安怎麼能和我們一起出來玩?看看她。”

安道爾把德維特轉過去,讓他看自己失而複得的妹妹。

朱利安手捧鮮花巧笑嫣嫣,金色長發融化在陽光裡,那一小捧野花簇擁在她鼻尖,蝴蝶落在她的手指上,樹林疏疏落落的光斑灑落在她的裙擺上,她像是傳說中、書本上居住於霍蘭德爾密林深處的光精靈,整個場麵靜謐美好。

“朱利安,我們尋找多年的妹妹,”安道爾捏著對方肩膀,緩緩地說,“我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什麼貴族的榮譽,什麼領地的子民嗎?捫心自問德維特,反正我不是,我是為了這些,為了所愛之人的笑容,為了和我的朋友們平安地相聚,然後一起消磨掉無聊的時間,所以,彆糾結了德維特,放下心休息吧,你繃得太緊了。”

朱利安的笑容最終觸動了德維特,美好的景象讓他的肩膀終於鬆弛下來。

然而,他的嘴角剛要上翹,一陣可怕的暗魔力波動從獵場中心幅散而來,一聲巨響伴隨著他心中不妙的預想,安道爾按在他肩上的手落下,和他一同望向來的方向。

濃煙滾滾,黑氣翻湧向空中,一片不遜於豔陽的火光在樹林的間隙閃爍,野獸的嘶吼夾雜著人類的尖叫傳來,從獵場襲來熟悉的恐怖氣息。

“見鬼的,這是正午!獵場燃燒起來就是一堆枯萎的葉子!”德維特收起劍踩上馬鐙,他高喊,“路德維希殿下!請帶上朱利安回獵場!”

“什麼?”路德維希放下手上的花環,朱利安同他一起疑惑地看向他們,“嘿!發生什麼事!”

遲一步的安道爾補充道:“殿下,騎士們會保護好你們的。阿伯特!跟著殿下走!”

“願光明神保佑那群蠢貨沒往森林裡去。”安道爾矯健地上馬勒緊韁繩,向獵場疾馳,“我隻想享受一個該死的假期!”

狼藉的廢墟上,方才作亂的魔狼群在正午太陽的炙烤下洪水般湧向森林深處,隻留下屍體、火焰、還有一些狼狽驚慌的幸存者。

亞曆克斯用教廷特製的繩子綁好阿爾文小姐,他看向一旁一隻自閉的“蘑菇”,欲言又止,最終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真誠:“小姐,您正在做什麼?”

“我在反省,我需要謹言慎行。”佩裡斯蹲在角落,拿著樹杈在地上寫寫畫畫,“胡說八道還能撞到真相,真是太可怕了。”

亞曆克斯:……

【去看看王帳。】

【哈?】

【去看看,那裡不對勁。】

【不對勁就不對勁啊,】佩裡斯手下勾畫不斷,【不外乎就是那些事。政治、利益、陰謀之類的,但是和我們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那是一位高級黑魔法師!克勞迪婭一個人在那裡,她甚至眼睛還沒恢複!】

【哦佩佩,這當然和我們沒有關係,那位巫師先生,或者也許,巫師女士?他不可能在這裡,而且有這麼多的騎士在,為什麼非要我們過去?】

【你認真的?你還在生克勞迪婭的氣,就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傳說故事?】

【那不是傳說故事,那是七十年前發生的事實,而當時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卻還是處死了那個可憐的年輕人。】

【所以你就因為一個陌生人、一個壞心眼的奴隸而遷怒一個根本沒參與過這件事的朋友?】

【首先,我們不是朋友,其次,我隻是遵循該有的規矩,公主說她要一個人去那就一個人去,我一個老百姓哪裡能隨心所欲。】

【佩裡斯,你明明感受到了,你明明在爆炸前感受到了那邊會出事!甚至現在那裡還不夠安全!】

【所以?】佩裡斯丟掉手裡的樹枝,用腳踩亂地上的符號,【注意自己的安全吧佩佩,想想你曾經遭受那些的時候,這位“朋友”有沒有替你伸出援手!我們隻是一個陣營,也許你們是朋友,但和我沒有關係,我隻會在你的麵子上給她一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