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很感興趣？”

……

“最近沒見麵了，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妨試試保持聯係？既然與你原本的朋友不同，說不定會讓你覺得更有意思。”

德魯伊聞言看向對麵沙發上端坐的醫生，方形的眼鏡下目光沉靜無波。

“我隻是你的醫生。”

“華德生，您還真是個好醫生。”

“真是稀奇呢，和你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得到你的誇讚。”

“還大量飲酒嗎？”

“嗯，你知道我求不到什麼更好的緩解方式。”

“失眠嚴重嗎？到什麼程度？”

德魯伊移開了眼，盯著咖啡上升的熱氣，沒答這句，華德生正要另外換個話題，德魯伊終於開口。

“我總會夢到過去的事。”

“過去的什麼？”

“……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

“真不算個好兆頭，這一兩個月才有的夢境嗎？”

……

“醒來後的狀況呢？”

“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情緒低落，手一直發抖。白日裡精神恍惚，反應遲鈍，晚上躺在床上像條擱淺的死魚。

“……不過，好像現在我能剝離自己了，能夠一邊沉浸在無可奈何的腐爛狀態裡，一邊冷靜的看著時間流逝，而我，一點點變壞變臭。”

“有傷害自己的想法或行為嗎？”

“暫時沒有。

“其實我更願意直接溺死在無休的夢魘裡。”

華德生十指交合捏的手指發白，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停藥多久了？”

“具體日子不記得了。在德國的最後一年覺得自己漸漸痊愈了就沒吃了。”

華德生蓋上筆帽，嚴肅地看著前方沙發上精神不振的少女，儘量溫柔地勸說：“今天就先回去吧，你說了這麼多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希望你暫時不要飲酒了，當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我會陪著你。還有，給我你在德國時的心理醫生的聯係方式，現在你的情況我需要他的幫助和建議才能給出最合適的治療方案。”

“再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