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

“德魯伊！”

走神突然被叫回來，德魯伊對上西絲莉亞責怪的眼神微笑著表露些許歉意：“怎麼了？”

西絲莉亞習慣她最近愈發頻繁的思緒外飄，不計較這些：“你有考慮好明天穿什麼嗎？”

“那個舞會嗎？”

德魯伊搖搖頭，表示不感興趣：“隨便，提爾會送過來的。”

西絲莉亞揚起眉眼，笑得像夏天裡開得正豔的玫瑰：“我想好了，我就穿上次在秀場看中的那套拜占庭風格的衣服。”

德魯伊對它有印象，那套風格誇張的禮服西絲莉亞從秀場回來和她念叨了好久。

西絲莉亞一直苦惱沒合適的機會穿它，現在總算天賜良機。

德魯伊喝了口紅茶漫不經心地問：“改好了嗎？”

“嗯，早就改好了。”

西絲莉亞看著好友歪著頭望向窗外街景，想起件有趣的事。

“中學時常和我們一起玩那對情侶訂婚了。”

德魯伊緩慢地眨眼，沒想起西絲莉亞說的是誰：“哪對？”

“分分合合無數次，還常拉著人參加紀念日派對，你不會一點都沒印象吧。”

“有，想起來了。”

“真不容易，我以前還以為他們不會熬過成人禮呢。”

德魯伊想了想那對歡喜冤家，圈子裡其他人也消受不了他們，倒是般配。

“我們這群人，也會逐漸組建起自己的家庭啊。”

“嗯。”

“小德，你說我以後會和什麼人一起宣讀誓詞？”

……

氣氛沉默下來，西絲莉亞正要說另一個話題，德魯伊開口，給了她答案。

“一定是讓你幸福的人。”

西絲莉亞來的比平時早一個小時，足見她對那條裙子的喜愛程度。

德魯伊慵懶站著，不遠處麥當娜在和一名女性熱絡地交談，正是此次舞會的舉辦者，坎蒂絲。坎蒂絲在上流圈裡人緣極好，從這次舞會的盛大就能曉見一二，西絲莉亞如果能夠結交她，會是不錯的人脈。

大廳外麵又下起了蒙蒙的雨，門口走進一男一女，風流倜儻的男子身上繡著動物圖案的條紋西裝和脖子上的銀飾完美符合舞會的主題，挽著他胳膊的女孩神色興奮，肩膀上停落的鴿子栩栩如生，抬頭看向男人的眼神依賴伴著熱愛。

男人打量四周和德魯伊的眼神撞個正著，挑釁地摟過女孩的肩，笑得惡劣輕佻。

德魯伊從他們身上移開眼，繼續看庭院裡因雨而變得朦朧的天色。

外麵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嘩啦呼啦的伴著樂隊的協奏曲倒也和諧。

一對對男女，一位位夫人和伯爵，都不顧雨勢，盛裝趕來參加坎蒂絲的舞會。

高跟鞋碰撞地板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在門外的雨聲和廳內較為模糊的音樂聲裡清晰地靠近，西絲莉亞回來了。

“怎麼樣，看了這麼多人，有沒有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德魯伊喝了口酒，瞥了眼她身上的華裙，讚許道：“確實你這身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