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倚靠著車打字,嘴裡的棒棒糖擠得臉一邊鼓了出來。
——西絲莉亞,你等會兒和我一起走還是和誰?
——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繼續翻了翻消息,有田中發來的。
——周一廣告投放加俱樂部正式營業,鮮花不用準備了,晚上聚會等你到場,上次那家酒吧。
另外還有醫生和老師的郵件,德魯伊看見了也當沒看見,隻回田中的消息。
——西絲莉亞要搬出公寓了,禮物備好。
一隻手勾著她的肩膀往旁邊帶了帶,德魯伊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西絲莉亞,自然的把頭靠過去。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一直待在一起。”
“和誰?”
冷冽的嗓音裡帶著低緩的笑,不是西絲莉亞,是個男聲。
德魯伊立刻轉身後撤一步,揚起胳膊要揍人,卻被死死錮住了肩膀,手腕也被抓住,一點都動彈不得。
“怎麼手指上一直戴著這個指環?”
下頜骨線條清晰,金棕色的頭發已經長到快要遮眼,藍色寶石般的一雙多情眼,嘴角嗤著惡作劇般的笑意,除了蘭斯沒有其他人。
長長的黑色呢子外套和高領毛衣,明顯不是過來玩的。
德魯伊看清人後就繼續低下頭沒回他的話,任由這人得寸進尺的摟著她的腰。
瀏覽了數條新聞和一些媒體賬號,和前幾天一樣,一點關於帕克和溫帝尼特家的□□都沒有。
西貝爾辦事的能力確實卓越非常。
確認自己還安然無恙後,德魯伊撐著車蓋直起身,優雅慵懶的模樣像養尊處優的貓,她轉過來麵對蘭斯,巧妙地離了他的摟抱,順帶攔了他下意識跟過來的手。
“你我現在可是在風口浪尖上,彼此就算見麵還是當不認識比較好。”
蘭斯勾起個輕佻的笑,眼裡是一貫的濃情蜜意,被拒絕的手收回去插兜,依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就算你萬劫不複,我也心甘情願陪你一起下地獄。”
“我更怕你把我一起拽下去。”
嘴裡的棒棒糖被嚼碎,發出清脆的聲音,德魯伊把紙棍丟進了垃圾桶,心裡揣滿了對波勒話語的質疑。
蘭斯跟過來,對她的話一如既往的選擇性失聰:“聽警察說,你想和我改變一下關係?”
“換掉難聞的香薰這一點很明智。”
“要不我現在就宣布關係,今晚就定場子辦慶祝派對。”
“波勒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上次那輛蘭博本是為了你買的,以後訂婚禮物就定子爵拍賣的那間老宅好了。”
“最好是沒有。”
兩人你來我往,得不到答案彼此都失了興趣,同時沉默下來。
蘭斯順著德魯伊的視線看去,西絲莉亞在朝這邊走來,腳步有一些慌張。
“你朋友過來了。”
“閉嘴,西絲莉亞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