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昂很喜歡你的,他不會因為我為難你。”
略過這個話題,德魯伊問起她和裡昂的事,作為閒逛花園打發時間的調劑:“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回國後有一次去畫展,剛好他也在。”
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們看中了同一幅畫,他最後讓給了我。”
難怪芙麗之前說裡昂沒找到合適的禮物送給芬蘭大亨,從自己這兒要走了一幅當代名家的畫,原來是補這個空兒了。
“那邊是黑心菊,很多年了,管家說要多一些花期長的植物,現在也就它們還算鮮活。”
“很可愛誒。”
德魯伊帶著科琳在偌大的花園裡漫步著,偶爾開口簡單介紹幾句,大多時候靜默著聽科琳講故事。
“我們一起看展,去劇院,一起參加拍賣會,在許多細小的事上我被他與生俱來的魅力打動。”
科琳說兩人的愛情故事時,臉上滿足而嬌羞的笑容和普通墜入愛河的女孩兒一模一樣,忽略她優雅美麗的外在和尊貴顯赫的家族地位,德魯伊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純粹的幸福與不可奢求的愛。
德魯伊瞥見科琳脖子上的項鏈,沒記錯的話是以前在劍橋,裡昂用寶石親自設計的作品。
用石頭製作飾品昂貴不討巧,統共三件,一枚胸針給了他母親,一枚戒指德魯伊沒收下,還有條項鏈,應該就是這條了。
“……父母也認可裡昂的為人,於是我和他正式訂婚了。”
“明年多久辦婚宴?”
“啊?”
德魯伊笑著再問了一次:“定在幾月?我好計劃著準備禮物。”
“哦,禮物!”
科琳恍然大悟地從上衣口袋了摸出一個盒子,雖然這個反應很有逃避話題的嫌疑,但德魯伊沒有打斷她。
故作神秘的科琳緩慢地打開精致小巧的盒子。
是孔雀草形狀的戒指。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麵禮,喜歡嗎?以前在摩納哥玩的時候買的,之前裡昂和我聊天談到你,我就覺得它很適合我們漂亮的德魯伊。”
科琳的笑眼裡有細碎的光,讓人想起天文雜誌上刊登的銀河照片,美的動人心魄。
德魯伊接過盒子:“謝謝。”
科琳心滿意足地繼續往前走,被眼前的景象驚到駐足。
“好大一片玫瑰叢!”
“嗯,明年會開很大一片白玫瑰。”
“好期待明年和你一起在這個花園喝下午茶啊。”
電話鈴聲響起,屏幕上的名字簡潔明了:蘭斯。
德魯伊本想直接掛斷,礙於科琳在場還是接起。
“在哪兒?我來接你。”
開口就是他一貫的輕佻語氣,德魯伊甚至能想象出這人此時得意的嘴角和浪蕩模樣。
“什麼事?”
“這個語氣,這個時間點,彆是我打擾了你和哪個小白臉的好事了吧。”
德魯伊抿嘴,聽這家夥把不著邊際的話說完。
似乎她的沉默讓他格外不爽,蘭斯惡狠狠地朝她吼道:“怎麼不說話?說話!”
德魯伊輕笑了聲,從揚聲器裡聽到了那邊玻璃落地的碎聲,大概猜出他是醉了。
清醒的他,再怎麼情緒起伏,都會克製自己的言行,不會像現在讓自己任由情緒和酒精擺布。
德魯伊的笑聲讓蘭斯緊皺的眉頭鬆了些,隨即又皺得更緊,出口的話語卻摻著笑意:“想氣死我?
“可千萬彆讓我知道是誰。
“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不想再聽這個醉鬼說話,掛斷電話後德魯伊撞上科琳好奇的目光:“朋友嗎?”
德魯伊無所謂地點點頭:“一個惡劣至極的朋友。”
科琳不在意德魯伊貶義的言語,仍是很在意來電的人:“誰和我們德魯伊關係這麼好?”
管家在台階那邊,應該是想讓她們回去。
院子裡風有些大了,德魯伊幫科琳理了理小毛毯,勾起嘴角淡淡地笑:“裡昂要是知道你對我那群狐朋狗友有這麼大好奇心的話,他不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