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抬頭,看著蘭斯的笑臉愣怔,本就緋紅的一張臉現在幾乎要滴出血。
“我……”
蘭斯看著麵前窘迫的女孩,笑得愈發惡劣。
女孩兒想起朋友們的鼓勵,本想打退堂鼓的心又鼓起勇氣,她堅定的看向傑羅爾德,雙手交出手機,閉著眼大聲說出自己的來意:“可以給我你的聯係方式嗎,我在海灘那邊注意你很久了。”
“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如果你……”
“抱歉,你打擾到我了。”
冰冷的話語一落,女孩眼裡的羞澀與期待迅速消退,像已經撲到海灘上的浪潮,隻有等著濕重的沙礫被太陽曬乾蒸發這一條退路。
女孩兒滿心歡喜的來,回去卻是淚眼婆娑。
埃琳娜看著那抹哀傷的粉色身影歎了口氣。
“你贏了。”
卡莉揚著笑臉,拿下帽子,起身從德魯伊旁邊走過。
站在一旁的埃琳娜攥緊的雙手逐漸放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德魯伊瞥見了她的這一幕,眨了下眼,彎腰從防水袋裡拿出手機,往回走去。
“德魯伊你去哪兒?”
德魯伊沒答埃琳娜的關心,劃開手機到聊天界麵,上麵是自己發送的一張圖片。
和來自艾米斯特的最新回複。
——很美
唐寧街的人依舊繁忙、暗流湧動。
艾米斯特輕輕靠牆立著,腦子裡反複思索著近兩天的事。
最頭疼的是麥當娜約她吃飯最後扔下的話。
“艾米斯特,你知道什麼叫心理疾病患者嗎?”
“無法正常生活,會傷害自己更會傷害其他人,隨時可能出現極端的行為。”
“我已經派人徹底地查過了,她十幾歲就被確診了,從沒痊愈過,這麼多年,她的家人朋友都沒辦法幫助她的治療。艾米斯特,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陪伴她一生?”
“你自己好好想想,彆讓自以為是的喜歡毀了彆人也毀了自己。”
“這件事我暫時不會告訴父親,等你做好決定了再找我,如果你執迷不悟,彆怪我不幫你,作為你的姐姐,作為家裡的一份子,我無法不捍衛這個家。”
李在德魯伊後半個小時回的彆墅,衝完澡從房間到後花園聽到有琴聲就朝聲源走了過去。
隨風搖曳的純白色藤冰山花牆下站著拉琴的少女,琴聲悠揚悅耳。
李此刻對彆人給德魯伊的評價有了具象的認知,演奏時德魯伊確實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褪去平日裡的高傲和淩厲的美,奏鳴琴弦的她外表仍像不通人情的精靈,琴聲卻包含鋪天蓋地的細膩情緒。
海風未止,大朵大朵的藤冰山還在舞動,李從餘韻中回神,德魯伊垂手握著琴,冷冷地看著他。
“抱歉,之前隻是聽說溫帝尼特家的小女兒拉琴拉得很好,今天才有幸親耳聽到。”
德魯伊轉身抬步離開。
李跟著她到涼亭,將手裡的飲料擰開遞給她。
“走得那麼快,是怕未婚夫看見你單獨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生氣嗎?”
德魯伊嘴角微動,浮起一絲極淡的古怪笑意,又在仰頭喝水間消散。
“你要找死朝那邊懸崖往下跳就好了,何必故意惹我動手。”
李笑了笑,朝德魯伊眨眨眼:“彆著急,談完正事再趕我走也不遲。”
德魯伊將琴安放進琴盒,轉過頭來好笑地看著他,不知道兩人有什麼正事可談。
“談什麼,WTIZ的大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