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看了西絲莉亞一眼,搖搖頭給出否定答案。
傍晚回到老宅,老爺子正在品茶,德魯伊走向茶幾,坐到了老爺子對麵的沙發上。
“哈裡斯夫婦說下個月就來倫敦,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把你和查德的訂婚宴事宜商定好。”
果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個來曆不明的小孩,還好你把他送出去了,本來他活不過這個月的。”
德魯伊驚異地看向老爺子,“我們的事不是從來不牽扯其他人嗎?”
老爺子放下茶杯,語氣平緩:“他的事與你無關了,明白嗎?”
看著德魯伊倔強的神情,老爺子知道她不肯罷休,扔下一句話便回了書房。
“德魯伊,我可以容忍你那些小動作,但有一點彆忘了,一切都建立在你乖巧聽話的基礎上。”
許久未見的弗蘭迪沒什麼變化,散漫又花心。
德魯伊接過他遞來的東西,順手放進包裡。
“送到提爾手裡就好了,大費周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當然是太久沒見,關心你,這麼一副臭臉,誰又惹你了?”
說著弗蘭迪抬手就準備去碰德魯伊的臉。
德魯伊擋開,神情更加不悅:“再不說就永遠彆說。”
弗蘭迪搓了搓被打疼的手,笑得浪蕩:“你不問問我訂婚的事?”
德魯伊不屑一顧:“你還能讓自己吃虧?”
弗蘭迪喝了口咖啡,沒立刻接話。
“昨天的婚禮怎麼樣,聽說出了不小的亂子?”
德魯伊瞥了他一眼,滿是懷疑。
弗蘭迪擺出充足的清白理由:“我對他們那點醜事根本不感興趣,何況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德魯伊喝了口茶,不提他以前惟恐天下不亂的荒唐例子。
“最近西貝爾家那位的動作有些古怪,德魯伊,什麼情況?”
“放心,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會查到你卡普家上頭去。”
弗蘭迪哼笑一聲,自嘲道:“要是查到了還真是謝謝她了,沒了那些令人作嘔的家人我還活得自在些。他又新娶了一位妻子,離上一個死才不過兩個月。”
弗蘭迪的父親,卡普家的家主,好色成性,德魯伊在劍橋就知道他們家的事,在大家眼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弗蘭迪是卡普家第三任妻子的兒子,聽說他母親在弗蘭迪小學的時候就去世了,沒了母親的照顧,父親也不稱職,弗蘭迪對那個家沒多少真情。
弗蘭迪看著德魯伊半垂的眼,戲謔道:“在想什麼,不會在同情我吧?”
德魯伊冷淡地瞥過去:“我可沒資格同情你。”
弗蘭迪斂了笑,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我可憐的德魯伊,哈裡斯家那小子不是個簡單角色,可千萬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