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務所後,清水柚希便坐到辦公桌後,打開電腦,查看五條老師給她發來的郵件,昨天下午接到委托,她就先懷疑了一下詛咒師的組織,畢竟咒靈是靠著人類的恐懼為食,也不能排除這是否是詛咒師的手筆。
來到東京四年,清水柚希覺得這裡真的非常詭異,除了妖魔鬼怪之外還有咒靈,簡直就是兩個體係,卻離奇的雜揉在了一起,並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她雖然在咒術高專待了四年,但對於咒術界,所了解的也並不是很清楚,主要原因是自己壓根就沒想去當什麼咒術師。
於是調查詛咒師的事情,隻能拜托給她的好老師,五條家主了。
清水柚希仔細的查看起最近詛咒師的活動地點,大概小半年都沒有在東京區晃蕩了,不過也不排除對方行動比較隱蔽,而五條家沒有查到,但這個可能卻並不是很合理。
“沒有詛咒師的摻合,那就隻有鬼了啊。”
剛走進事務所的安室透,就聽見這句話,頓時眉頭一皺,清水柚希說的不是日語,而是說的華語,他也隻會幾句簡單的華語。
聽見大門處的風鈴聲響起,清水柚希關掉郵件,隨之看向門口。
“你來了啊,這麼快就下班了嗎。”清水柚希看著電腦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她竟然在電腦前坐了三個小時,坐久了對腰椎不好,便趕緊站起身來,走到沙發邊開始做起廣播體操。
安室透看不懂此刻的狀況,這是在做什麼?運動嗎?
“嗯,你交給我的事,已經調查完了,正好過來給你彙報一下情況。”說著便走到沙發旁,把手中提著的紙袋放在茶幾上,“想著你可能沒有吃午餐,便給你打包了點吃的。”
清水柚希做完一小節廣播體操,看著茶幾上的紙袋,也沒有和安室透客氣,直接說道:“以後你給我帶飯吧,錢就直接補你工資裡。”這樣她也不用每天思考吃什麼了,給自己的小腦袋瓜騰些空間。
對於這種順竿子爬的人,安室透真的是很久沒見過了。
“調查結果呢?”清水柚希坐到沙發上,從紙袋中拿出打包好的餐食,準備一邊吃一邊聽安室透調查出來的情況。
原本打算把口袋裡的文件遞過去的安室透,瞬間又收回了手,隨即坐到清水柚希的對麵,“那條線路在近半年之內,出過二十七次車禍,其中重傷為十六人,輕傷為十人,當場死亡為四人。”
正在吃意麵的清水柚希猛地一頓,伸手曲指敲了敲茶幾桌麵,“那四人死亡的具體時間有查到嗎?”
“在這裡。”安室透把早已調查清楚的四人資料,從口袋裡再次拿了出來,原本他還以為這位得想好一會,才能想到這裡。
雖然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靈異事件,但人為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說這四位死者中,其中就有一位和委托人有糾葛,然後死者的親屬,為了替死者報仇,便用了一些致幻的藥品,或者是投影技術,從而達到了讓委托人恐慌,長期的精神恍惚之下,出現任何的意外,都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他並沒有從這四份資料中,找到任何可以和委托人扯上關聯的人或事。
清水柚希把麵前的意麵推到一邊,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指,接過安室透遞來的文件,看著上麵的死亡時間,微微挑了挑眉,隨即點了點上麵的某一位女性,“這個時間很微妙啊。”
安室透知道她說的是誰,但他並不覺得這個人和委托人有任何聯係,“這人的交通事故原因,是因為追尾,被後麵的車輛推到了車輛交彙處,從而被迎麵而來的大貨車撞擊,當場死亡,涉案的司機也都已被判決。”
對於這種唯物主義者,清水柚希也不會強迫他接受這個世界的離譜,轉而說了另一件事,“下午我約了入村先生的前妻,你等會有時間嗎?”
半個小時後。
安室透開著車,觀察著車周的路況,很快車輛駛到了一處寫字樓下,清水柚希看了看手腕處的手表,已經快到了她和對方約定的時間。
“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我們去那個咖啡廳。”說著清水柚希還指了指,寫字樓旁的一家看著就很貴的咖啡廳。
安室透按照清水柚希的指示,先把車停到了地下,隨便與清水柚希一起,在咖啡廳內分彆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靜靜等待著。
對方是位女性,安室透在的話,會提高對方的警惕,於是他也隻能在距離清水柚希不遠的位置坐下,裝作正在等人的樣子。
很快,一位戴著墨鏡,長發披肩的女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內。清水柚希站起身,對著那女人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他們等的人到了。
直到女人坐下後,清水柚希這才跟著落座,率先出聲自我介紹道:“蓬原小姐,我是今天上午聯係過您的阪田川美。”
蓬原紀香摘下戴著的墨鏡,禮貌的對著清水柚希點了點頭,“您好,阪田小姐你在電話裡說的事情,我覺得您姐姐還是多考慮一下。”
清水柚希深以為然點著頭,“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這樣到時候也好勸勸我姐姐。”她從入村先生那拿到蓬原紀香聯係方式後,今早就和對方通過電話。
現在清水柚希偽裝成擔心姐姐的好妹妹,而她的姐姐則是入村先生的相親對象,她得知對方結過婚,便想知道入村先生前段婚姻是否有些問題,於是就有了這一次的約見。
蓬原紀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你姐姐是聽誰介紹的,竟然會和那家夥相親,也算是夠倒黴的。”這話裡的怨氣可不少啊。
“是入村先生有什麼問題嗎?”清水柚希臉上表現出了焦急的模樣,顯然是很擔心自己姐姐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