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自然是與往日大不相同,覺醒了金麒麟血脈的她,已經屬於是完全蛻變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其實已經不算是人類了,更多的是屬於妖族的金麒麟一族了。
經過血脈覺醒、洗禮,她體內的金麒麟血脈得到了大程度的覺醒,若是後續再加上細心調養,尋找提純血脈的辦法,其血脈還能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這麼一來,她已經很難回去從前的生活了。
她所在的雲翳穀,在庚金之地小有名氣,不算末等,但也不是什麼大門派,放到整個臨雲界自然也是不夠看的。
且不說如今的她能否在雲翳穀得到更好的發展,就說那雲翳穀知道了此事也是不敢接應她的。
畢竟懷璧其罪,若是得知當世竟現存一個活的麒麟血脈的後代,不少對血脈十分看重的偏激之人能作出的什麼樣的舉動,那是想都不敢想。
畢竟這上古瑞獸的名頭,光是與其沾邊就能引得無數修士趨之若鶩,若是得知一隻活生生的麒麟幼崽存活於世,那麼這隻幼崽的未來怕是不好說了。
廟小容不下大佛,再嚴實的消息都有傳出去的風險,所以若是回歸她原本的宗門百害而無一利。
當然若是那雲翳穀願意傾力保住她,那後續發展又是另一種可能。
也是考慮到這一點,雲棲才出言詢問她日後的發展。
若是夕霧執意留在那雲翳穀,她也不會多做反對,反而會將此中利弊要害與其分析清楚,告知她日後可能遇見的境況。
當然天劍宗作為在此次事件中的得益者,自然也不會完全放任她不管。
但畢竟不是自家弟子,天劍宗方麵能給出的幫助自然也就不多,就算是派人看護一二,也多少會有疏忽之時。
在雲棲看來,最好的自然還是讓夕霧加入自家的天劍宗,背靠大樹好乘涼。
就算日後外界傳出什麼風聲,多少都會看在天劍宗的麵子上收斂幾分,不會胡作非為,使些下賤手段。
當然,眼前的她並未提及更多,隻是單純詢問夕霧對未來的想法,瞧見其雖麵容迷茫,但仍在思索的模樣,雲棲也並未出聲催促,靜待她的回答。
夕霧思忱片刻,語氣遲疑中帶點不好意思的試探:
“雲棲姐姐,你覺得,我未來怎麼選擇比較好啊。”
雖然自己心中已然有了一番抉擇思考,但她一時半會兒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著先聽取雲棲的意見。
從她的角度來說,她自然是對過往的生活沒有什麼留戀之情,與雲翳穀唯一的聯係不過是她那早死的母親,且她本身在宗門內部也不受待見。
在雲翳穀時,她仿若一個沒有確切身份的外人。
既不是掌門弟子,亦不是門內長老的座下弟子,但卻被養在雲翳穀主峰,掌門身邊,混在親傳弟子中間,得到了不少弟子的不滿,與之相關的流言滿天飛。
她人微言輕,並不知曉自己為何被掌門養在身邊,想要解釋也無從開口,且自己那早逝的娘親確實與那掌門有一二關係,具體什麼關係她尚且不知,自然也就更加無從辯解。
對那些弟子們的言語擠兌,打壓排擠自然也是無從反駁說不上話的。
回憶著如此種種情況,她打心底裡自然是不願重新回到那種生活的,甚至還有些許抵抗之意。
且那掌門說是對她有養育之恩,其實也並未有過多的看護,反而她卻是因為這個說法吃了不少苦頭。
宗門弟子各種小手段屢見不鮮,煩不勝煩,最危險也是她最沒有防備的一次就是遇見雲棲的那次,若是沒能得到出手相救,自己怕是會落入虎口,小命不保。
見其向自己求助,雲棲挑了挑眉,坦然出聲回應道:
“若要我說,天劍宗自然是你最好的選擇。天劍宗能給你更多的庇護,就算是你露出你的血脈,在外行走頂著天劍宗的名號,對你有想法之人也會多有忌憚之意,不敢輕舉妄動。”
瞧出其似乎有些意動,繼續補充道,
“咱們天劍宗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不僅實力強勁,就是弟子的福利待遇也是整個臨雲界數一數二的。彆看外界傳言說劍修窮,劍修窮又不是咱們宗門窮,倘若你能入我天劍宗,以你的血脈天賦,家大業大的天劍宗自然會對你傾心培養。”
“這,可我不會練劍啊......”
十分意動,就差把“我願意”說出口的夕霧突然止住了,吐出自己的困擾之處。
雲棲秀眉微挑,倒是沒想到她竟是在擔心這一點,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道略帶幾分笑意的聲音打斷。
“嗨,那都不是事,隻要你入我天劍宗,自然會給你安排妥當的,天劍宗也並非全部都是劍修。”
夕霧抬頭一看,竟是那原本在那邊談論秘地相關事宜的玄鳴尊者,他不知何時來到二人的身邊,眼下正笑眯眯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