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雪聽完,思索了片刻,沉吟道:
“就是說,這處秘地歸天劍宗管了,他們是來催促我們離開這裡?那就是說有人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是那小妮子偷偷跟著天劍宗的人出去了?”
不待有人回應,便立即拍定,對著周圍幾位師弟師妹們不容拒絕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去找她,我就不信那小妮子能跟著天劍宗的人寸步不離,她終究還是咱們雲翳穀的人。”
“這....”
幾人語氣遲疑,麵麵相覷,不知作何反應。
“怎麼?”
瞧見幾人對自己的提議麵露難色,林夕雪是打心眼裡瞧不上這群沒用的跟班們。
先前那位告知人已經離開的那位低存在感的女弟子輕聲呢喃道:
“可是,,我們還沒進過那試煉之地,隻有一次機會,日後天劍宗肯定不會再給我們進去的機會了......”
她聲音雖輕,但在這無人敢出言的小範圍內是如此明顯尖銳,其他幾位聽見此言,頓時齊齊望向她,滿臉驚訝與不可置信,似是沒想到她竟會直接出聲反駁。
林夕雪亦是沒有想到竟有人會出聲頂撞她,聽了她這話,嗤之以鼻,諷刺地說道:
“嗤,以你們的水平,就那點字實力,能乾什麼,進去也沒什麼用,說不定第一關都過不了,進不進去都一樣,還指望著像那些大門派的親傳弟子一樣從裡麵得到什麼寶貝嗎,可笑,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
那位女弟子被她這一諷刺,麵色赤紅,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又閉緊了嘴巴,默不作聲,任由林夕雪那刺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
其他弟子雖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但亦不敢出聲,皆死死地低著頭,聽著那嘲諷之言,這被罵的不止是她一人,他們亦是在內。
林夕雪可是不管他們心裡的小九九,反正她已經決定了離開,這幫人還跟留在這?可笑。
訓完一通,直接徑直離開,朝著天劍宗那邊的指引的路線準備就此離開。
餘下的幾位大眼瞪小眼,剛剛不敢做聲的幾位現在才敢出言:
“我們都沒進去那試煉之地...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跟上吧,我們隻要還是雲翳穀的弟子就不能惹惱了林師姐,好好想想吧。”
王姓修士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快步跟上林夕雪的步伐,回頭急聲勸導了眾人幾句。
聽了這話,麵帶不甘之色的幾人也無奈了,對周圍人點了點頭,大步朝著他的方向跟著離開。
眼瞅著幾人一一離開,那位當出頭鳥的低存在感女弟子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甘之意溢於言表。
眼睜睜看著同伴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她的腳像是被死死按在地上,挪不動絲毫。
她緊閉著眼睛,猛然睜開,似乎下定了決心,望了一眼那獸型大門,義無反顧地跟在排隊等候進入試煉之地的眾人身後。
*
夕霧領著雲棲來到雲翳穀周圍,猶豫了一會兒,對著雲棲輕聲道:
“我先自己進去收拾一二,雲翳穀這邊應當也沒有什麼理由不放我離開,很快我就能出來的,雲棲姐姐就現在外麵等我吧。”
抱劍於胸前的雲棲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此事,在周圍找了塊無人注意的空地,研習著方才從那試煉關卡中得到的《傀儡秘術》。
夕霧小小的身影一溜煙就消失不見,很快進入雲翳穀,準備先簡單回到自己家徒四壁的小屋子簡單收拾一二,再去向掌門請辭。
誰知她剛準備進入她的小屋子,便被雲翳穀的雜役弟子叫住了,不耐煩地說道:
“喂,那個,那個誰,掌門他有事找你。”
夕霧神色迷茫,撓了撓腦袋,倒是沒想到掌門這麼快就知曉自己回來了,還有事宣見,莫不是林夕雪那邊?
抱著這樣的想法,夕霧心中有些不忿,那林夕雪莫不是又惡人先告狀?
這已經不是她林夕雪第一次這樣了,也就看著宗內無人在意,隨意欺辱她,無論事實真相如何,最後接受懲罰的隻有她一人。
瞧見那雜役弟子滿眼輕視,對她一副十分不耐的樣子,夕霧充耳不聞,徑直推開自己的房門去收拾東西。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聾子啊?”
真晦氣,後麵的話沒在嘴邊,並未說出口。
夕霧橫了一眼那人,快速掐出法訣,打向那人往自己方向伸過來阻攔的手。
那人吃痛的嗷叫了一聲,神色收斂了幾分,但心中仍有不滿,再一次重複道:
“夕霧,掌門宣你前去。”
“喲,還知道我叫什麼名呢,等著。”
抽空回了一嘴的夕霧沒再多給那弟子視線,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
那人見其如此硬氣,不複往日的模樣,也不敢出聲催促,隻好在一旁等著她收拾完後,再帶其去見掌門。
“哼,走吧,帶路。”
知曉其心中定然會有不滿,夕霧對他的想法渾然不在意,反正日後也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