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直到肚子太餓了,才不情不願醒了過來。
木香醒過來的時候,晚霞已落了下去,小蘑菇也不在身旁,木香便開始擔心起小蘑菇的安危來。
她正要呼喚小蘑菇的名字,夾雜著烤魚味的風就適時吹到了她的鼻腔,木香便想他應該沒事了,應該在外邊烤魚呢。
木香輕輕撩開紗簾走了下去,就看見小蘑菇確實在烤魚,還有已經恢複了精力的碧眼。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碧眼挑了下眼皮:“過來吃魚。”
小蘑菇也抬眼看了過去:“是啊木香,你看白夜抓的魚多大多肥呀!”說著,還將手上烤著的魚衝著木香搖了搖。
木香走過去的時候,向著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她想看見的那個身影。
“彆看了,公子有事離開了。”碧眼盯著他手裡的烤魚,說道。
木香的臉紅了紅,想要解釋她沒有在找白夜,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實在是說不出口,就假裝沒有聽到碧眼說的話。
“我這個差不多了,你先吃吧。”碧眼將他手中烤得那個金黃的帶著點黝黑的魚,遞給了木香。
“沒事,你先吃,我不餓。”
“不餓總要吃吧?給,要不然被公子知道了還以為我虧待了你。”碧眼說著,站起來,走到木香身邊,將他手裡的魚塞到了木香的手掌中。
“你家主人到哪裡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小蘑菇慢慢轉動著手裡插著木棍的魚,問道。
“哎,還不是因為。。。。。。地魔的瘴氣有毒,從公子的傷口鑽了進去,又加上快月圓了,公子找地方去療傷了。”
“又去吸人血了?”小蘑菇咋舌。
碧眼給了他一個白眼,轉了轉手上的烤魚:“你當我家公子是什麼人?嗜血的魔鬼?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吸人血的!他去了西邊的雪國,那裡有雪山,可以遏製他體內毒素的蔓延,能給他留下多餘的時間去療傷。”
“哦,是這樣啊。。。。。。其實嚴格來說,你家公子也不是什麼壞人,也挺有原則的。”小蘑菇盯著火上“滋滋”冒著油的烤魚,猛地吞了吞口水。
“那是當然了!你都不曉得,之前有多少人因為崇拜公子而想跟隨公子,隻是他們都沒被公子看上,可惜了。”碧眼又瞟了眼默默吃魚的木香,“好吃嗎?”
“嗯,很好吃。”
“小心魚刺。”
“好,謝謝。”
“公子其實人很好的,隻是他經曆了一些痛苦,所以才總是冷冰冰的,你們日後就知道了。”碧眼說著就將剛烤得魚咬了一口,“嗯,這種半生不熟的味道才合我心。”
小蘑菇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嗅了嗅他的烤魚,在確定沒有那種鮮明的魚腥味了,才張大嘴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了小小的眼睛。
蘇牙憋著悶氣回到自己的寢殿,就將花言香叫了過來。
花言香在得知自己是被蘇牙親自點名喚去的,那個興高采烈呀,真真是像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驚喜,興奮。
花言香好好打扮了一下,就在來人的帶領下,進了蘇牙的宮殿。
蘇牙的宮殿一直很死寂,但即便如此,隻要一想到蘇牙那俊美的容顏,磁性的嗓音,那骨節分明的雙手,以及那雙手撫摸著她們的柔情蜜意,就令所有來過的女子,都想再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永永遠遠。
花言香進到蘇牙的臥房時,蘇牙正在喝酒,具體來說,還是借酒消愁。
花言香輕輕移動著她的蓮步,走到了蘇牙身側,靠在了蘇牙身上。
蘇牙穿著單薄的月牙白內衫,淩亂著發絲。
花言香呢?穿著輕薄到像是沒有穿的衣衫,緊緊地貼著蘇牙的背部,感受著來自蘇牙身體的堅硬和滾燙。
“牙,怎麼一個人喝起了悶酒呢?讓阿香陪你一起喝。”花言香的腰扭得就像是一根麻花一樣,就更彆說那吐氣如蘭的酥軟。
蘇牙聽到“阿香”兩個字的時候,端著酒杯的右手頓了一下,就扭過頭吻住了花言香的雙唇。
花言香一驚,就陶醉地閉上雙眼,投入到了他的親吻中,但卻才輕輕回應了一下,就被蘇牙推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她!以後不準在我眼前用‘阿香’來稱呼自己!”蘇牙眼底的冰冷,嫌棄,是那麼的赤裸裸,看的花言香一時就錯愕地愣在了原地。
明明剛剛還是熱火朝天,濃情蜜意,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就變得這麼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花言香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著剛才同蘇牙相處的一幕幕,包括她說的一句句話。他是嫌棄她用了“阿香”這個稱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