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牙又低下頭,歎息一聲:“可惜了!我是那種生於天地間,不被倫法綱常束縛的大妖!”
黑寡婦眼見如此,慌忙又哀求起來:“饒命啊!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好嗎?都說妖要修成仙,您放過我這一次一定很快就能成仙,一定會被神仙庇佑的,求您了,我給您磕頭了。”
蘇牙疲於跟她周旋,陰沉了臉,怒了聲音:“你也想活命?你也怕死?那為何對他人要如此凶殘?木香既然是你從亂葬崗帶回來的,左右跟你有緣,你就忍心虐待她?”
“嗬!吃了你的飯?真是笑話!她當你的苦力,不該是在你這裡吃,喝,住的嗎?”
“都說人有情,我看是個十足笑話!為了自己的欲望,連自己都能出賣了還談什麼情義?”蘇牙說著,一揮手,“啪啪”打了黑寡婦兩耳刮,讓她的臉立馬就腫的跟饅頭一樣。
“我呀,跟‘情’子無緣,跟‘無情’有緣。今日,就勉強遂了我的緣分。”蘇牙說罷,伸出右手,在黑寡婦的驚恐注視下,慢慢地將它變成了狼爪,而後,在黑寡婦還來不及喚出“啊”的時候,一伸,一抓,就將她的眼珠子活活摳掉了。
黑寡婦疼得鬼哭狼叫。
“我本該是要一爪子將你斃命!可那樣,豈不是讓你死的太痛快了?我啊,什麼都不會,最會的就是折磨人!你?日後就用你的腦袋活著吧!我要讓你把對木香做的一切,從頭再忍受一邊,直到你忍受不下,自己放棄自己。”
黑寡婦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對於蘇牙說的話全若未聞。
蘇牙收回了法術,黑寡婦的腦袋就“嗖”的一下直直掉在地上,滾了出去。
蘇牙拍了拍手,嫌棄地瞟了眼身上的衣服,搖身一變,就穿了身淡粉色的有銀色楓葉暗紋的長袍,隨手一擺,看客們就能活動自如了。
但他們在蘇牙的控製下,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幕,都顧自摸不著頭腦你看看他,他看看你,或是獨自趕路,或是攜友相伴,很快就離開了。
蘇牙又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不在當空了,他也該是回去了。
木香幽幽睜開眼睛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她很想努力將這個身影看清楚,卻是隻能在眨巴了幾下眼睛後,又沉睡了過去。
白夜已經從雪國回來了,此刻,就蹲在木香身側,盯著木香一眨也不眨眼的看著。
碧眼站在他身後很遠的地方,同小蘑菇你推他,他推你的不願上前。
“那是你的主人,你去說。”小蘑菇推了下碧眼。
“木香是你的朋友,你去說。”碧眼推了下小蘑菇。
“我的朋友,她,她現在對你家主人很重要!很重要!你看!”小蘑菇說著錯過眼看向了白夜,卻是一眼之下,就嚇得“啊”了一聲。
碧眼順著小蘑菇驚恐的眼神,不情不願也看了過去,就見白夜抱著木香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公子,那個。。。。。。您聽碧。。。。。。”
白夜隻是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回月宮。”就在他們的注視下消失了。
“這。。。。。。”小蘑菇很是不解,看向了碧眼。
“我又讓主人他失望了!哎。”碧眼懊惱地揉了揉腦袋上稀疏的幾根綠色頭發,“走吧,回去了。”說著就垂頭喪氣地向前走去了。
“就這樣回去嗎?!”
“啊?”
“從這裡去月城很遠的,不能走吧?”
碧眼如夢大醒,錯愕了一下:“還得虧你提醒,走吧。”就帶著小蘑菇飛了回去。
白夜在離家多日後又一次回歸月城,回到月宮自然是引起了臣民,仆從,婢女的興奮,激動。
“看見了嗎?主人他回來了!真是太讓人高興了!這下以後日日都能看到主人那俊美非凡的臉了,真是想想都能做夢笑醒。”一個圓臉,白皙,一笑有兩個淺淺酒窩的小姑娘說。
“紫菀,你是不是喜歡主人啊?”同紫菀一同走來的褐紅色頭發,偏黃一點兒的同歲瓜子臉的小姑娘說。
“胡說,那有。”紫菀嬌羞一笑,快跑了幾步。
褐紅色頭發的姑娘嬉笑著追了上去:“紫菀,主人他還抱了一個姑娘回來了。”
“那又能怎樣?”紫菀不當一回事,“她是個人類,有什麼可忌憚的!”
褐紅色頭發的姑娘陷入到了沉思中,紫菀笑著瞥了她一眼:“綠竹,你莫不是以為主人喜歡她吧?”
“主人可從來沒有。。。。。。”綠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紫菀生硬地打斷了,“主人心底善良,救治一命人類,沒什麼可說。”就徑直繞過一條小路,隱沒在了綠油油的竹林中。
綠竹緊走幾步想要跟上紫菀,奈何紫菀跑的太快了,沒幾步,她們就分開了。
紫菀嘔著氣,心裡不順服,想著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上不能同敵人相打,下不能幫主人分憂,跟著主人回來鐵定是個狗皮膏藥,就向著白夜的院子走去了。
她要探探,這個人類好不好對付,自家主人對她又是何種態度。
白夜住在“清苑”,從“長湖”過去隻繞兩個彎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