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被白夜的冷漠刺痛了,小手不安地顫了顫:“主人,紫菀給您送茶來了。”
“不用。”
紫菀不禁就閉著眼睛,痛苦地猛吸了一口氣,又帶上微笑,輕輕說:“是木香姑娘讓紫菀轉告您的。”
白夜一聽,抬起了眼簾:“進來。”
紫菀恨得牙癢癢,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夜還在低頭看書。
紫菀輕手輕腳放下暗紅色托盤裡的茶點後,乖順地站到了白夜一側。她以為白夜會親口詢問她關於木香的事,可是她失策了,白夜並沒有開口,甚至說,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紫菀忍不下去,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主人,阿香姑娘那日對我說,是您誤解她了,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您。”
紫菀在說的時候,一直很小心很小心地盯著白夜的麵龐看,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看到他的情緒變化。
隻是,她又失算了。
白夜聽後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紫菀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她向白夜身邊又走了幾步:“主人,您難道一點兒不生氣?”
“生氣?她隻要沒有對我說,我是不會信的。”白夜的眼神很亮很亮,像是天下間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一般。
紫菀的心忍不住害怕向後退了一步。
“出去。”
紫菀端著托盤灰溜溜地離開了。
紫菀才將門扉合上,白夜的視線就從書上移開了。他看著緊閉的門扉,眉頭又皺了起來。
眼下,他還不能去找木香,他要先將月城,西國,雪國還有其他小部落的事務處理好,這樣,他才能問心無愧,毫無後顧之憂。
這般想著,白夜又投入到了手頭上的事務中。
蘇牙帶著木香偷偷摸摸潛進狼宮之後,就將木香帶到了他的宮殿。對於如此雍容華貴的屋子,以及蘇牙旁若無人的大膽,令遲鈍的木香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來。
“愣著乾什麼?坐下來休息啊。”蘇牙笑著將木香拉著坐了下來。
但木香卻覺屁股下麵紮得慌,很快就站了起來:“公子,這是哪裡你知道嗎?要是被發現了,會被吃掉的。我們還是趕緊去救人吧。”
麵對木香的擔驚受怕和顧慮,蘇牙低垂了會眼簾:“阿香你說的對,你看我,一見到這樣的環境就想起了自己的家,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走,我們這就走。”
木香的心雖然還有些懷疑,但她的腦袋一向習慣將人,事往好的方麵去想,所以也就不再關注自己的不安和好奇了。
花言香的爪牙得知蘇牙回宮後,就將消息一五一十傳達給了她,她一聽,蘇牙又帶了女人回來,那個恨得牙癢癢,忙不迭就跑了過來。
她才軟磨硬泡進了蘇牙的宮殿,就瞅見木香拽著一臉笑容的蘇牙向著一側走去。
蘇牙可從來沒有對她笑過,更彆說如此燦爛,迷人,寵溺的笑容。
花言香不甘心,嫉妒令她麵目可憎,無所顧忌:“停下!”
木香一怔,愣在原地看了過去。
蘇牙呢?已收了笑容,瞪著狠厲地眸子看向了出聲之處。
花言香知道蘇牙一定在凶狠,冷漠地瞪著她,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豁出去了,選擇忽略他的眼神。
她一直死死地盯著木香,像是如此就可以發泄出她心中的憎惡和厭棄。
木香知道他們被發現了,一雙手刹那就是冰冷。
蘇牙由著她死死地攥著他的手,隻是像一隻要襲擊獵物的野獸一樣,森寒著眸子,望著走過來的花言香。
“什麼人?敢在狼王的寢殿亂竄?”花言香眯著危險的眸子,用右手食指的殷紅指甲挑起了木香的下巴。
木香迫於她的壓迫,將眼神望在了她的眼裡。
蘇牙這時淡淡說:“路過。”
但花言香卻不敢回他的話,也不敢同他眼神相對,而是一直狠狠地瞪著木香。
“我,我們路過,不是有意的。”木香的右手還緊緊地拉著蘇牙。
“你是。。。。。。人?!”花言香將腦袋向木香的身側貼近了一點兒,就嗅到了她身上的氣味。
“你為什麼會身有異香?”花言香滿心好奇,都忘記惡狠狠盯著木香了。
“沒,沒有。我,我隻是沒,沒洗澡。”
“你在唬我嗎?”花言香咬牙切齒說著,就加深了捏著木香下巴的手。
“有什麼事衝我來!”蘇牙的語氣變得冰冷了。
花言香本是打算不顧一切將木香殺了,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她的恨意。她可不想人還沒殺,自己的命到先丟了。
“早些離開吧。”花言香說罷,一個急轉就背過了身。
她剛才分明已感覺到了蘇牙的殺氣,她要是再繼續找這個人類女子的麻煩,此刻,怕是已神形俱滅了。
花言香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儘力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害怕,走向了遠處。
蘇牙彆有深意看了她一眼,關心起了木香來:“沒事了,不要害怕了。剛才為什麼不躲到我身後來?”
木香心有餘悸,沒聽清楚蘇牙的話,隻是拽著他繼續向前邊的小路走去。
蘇牙也不再說什麼,跟著她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