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回到月宮找到離殤,向他囑咐了一下緊要的事宜,就去找木香了。
紫菀在她同綠竹的屋子裡一直來回踱著步,除卻擔心白夜的安危外,最主要的還是在擔心她自己。
就如綠竹對她說的,白夜是妖王,需要威嚴和尊嚴,他受傷,中毒的的狼狽不堪被紫菀看見了,搞不好,依照他之前的行事風格,極有可能會將她趕出月城。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距離他越來越遠了?
想到這裡,紫菀就覺胸口不知不覺已憋悶了一口子,讓她煩躁地想要打砸東西來發泄。
但最終,她還是覺得她應該去找白夜,向他發誓她是絕對不會將那日看到的一切傳出去的,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威嚴受損,就不會將她趕出月宮了。
這般想著,紫菀就向屋外跑了出去,正好碰上回來的綠竹。
“你要去哪裡?”綠竹一把拉過越過他的紫菀。
“我要去找主人,我要告訴主人我不會將那天的事泄露出去。。。。。。”紫菀噙著自信滿滿的笑容。
綠竹卻是聽罷,臉色已大變:“紫菀,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倘若主人真的要處置你,你覺得你現在去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說這些不但不會讓主人放心,還會讓主人覺得你亂猜他的心思,你說主人他會怎麼做?會殺了你的。”
“不會的,主人他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他很講理。”紫菀說著掙紮著就要跑出去。
綠竹見攔不住她,甩了她一巴掌將她打蒙:“你醒醒好嗎?你隻是個婢女,隻是個不知道雙親何在,被主人帶回養在月宮的婢女,主人他對你沒有半分超越主仆的情誼,你如此不知尊卑,不知敬畏,遲早會惹怒主人,被他降罪。”
“我不管,我就是要賭一把!憑什麼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可以得到主人的青睞,我就不可以,我叫紫菀,也是花,不比她木香差多少!”
綠竹見紫菀已鬼迷心竅,無奈歎息,又好言相勸:“紫菀,你修成人形不容易,不要做冒險的事好嗎?主人他不是還沒有降罪於你嗎?我們再等等,指不定主人他已經將那件事忘了,又或者主人看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給了你一次機會呢?”
“我不管主人他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就算是死也要跟在主人身邊。”紫菀說著,狠狠地甩開綠竹牽製著她雙臂的手,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綠竹看著她一閃就不見的蹤影,懊惱與無力齊齊縈繞在了心頭:“你這又是何苦呢?何苦作踐自己呢?”
紫菀帶著一顆火熱的心跑到白夜的寢宮時,駐守在外的小妖攔住了她的去處:“主人有命,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我要進去!”紫菀氣憤,用手胡亂掰扯著擋住她去路的小妖。
“住手。”這時,離殤從一側走了出來。
“你就是紫菀?”
“是我,怎麼了?”紫菀並不懼怕離殤冰冷,犀利的眼神。
“就是你不知好歹一直糾纏主人。”離殤的語氣透露出了鄙夷。
紫菀聽得心裡很不舒服:“你對我有意見?”
“不敢不敢,但要說不滿,卻是實實在在的。”
“男歡女愛你沒聽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沒聽過?”
“聽過,隻是,你應該明白,主人他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強迫他,不管是誰都不可以!”離殤說著一掀手,紫菀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離殤對著站在宮外的小妖命令:“無論是誰,一律不準進去,違者殺。”
“是,遵命。”
紫菀被離殤的這一掀,直飛到了月宮外。
綠竹不放心她,一直默默地跟著她,見她飛離了月宮,急忙就跟了上去。
“紫菀,你沒事吧?”綠竹驚呼著已經將紫菀扶了起來。
“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嗎?都流血了!”綠竹擔憂地伸手幫著紫菀擦了擦掌心的血跡。
“綠竹,你老實告訴我,主人他去哪裡了?”紫菀顧不得自己受的傷,冷靜無比地瞅著綠竹。
綠竹頓了一下,沒有抬頭,隻是一下一下輕輕地擦拭著她掌心還在冒血的傷口。
“綠竹!你就告訴我好嗎?還是你忍心看著我被他們打死?”紫菀哀呼了起來。
綠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眼看向了紫菀:“你難道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沒有主人在身邊,我就算活著能有什麼意義?”
綠竹心痛得不能自已:“你又是何苦呢?”
“綠竹,你告訴我主人他是不是離開月宮了?你一定聽說了主人的去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