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將烤熱的雙手搓了搓貼到了自己的雙頰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我是很幸運，但我幸運的不是遇到白夜和蘇牙，而是遇到了小蘑菇你。”

小蘑菇很驚訝，也很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垂下眼簾，不自然地問：“你在逗我玩呢吧？”

“沒有，我說的是大實話，你看啊，我來到妖界遇到的第一隻妖是你，你救了我，我要是遇到的第一隻妖不是你，你說我那時是不是早被吃了，那還能活這麼久，經曆這麼多有趣的事？”

小蘑菇“嘿嘿”一笑：“這個嘛，你說的到是對的。”

“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木香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笑嗬嗬地說。

小蘑菇拾掇了一下火堆：“木香，你穿得這樣單薄，我們是沒辦法繼續趕路的，要不這樣，我打個野豬，用它的皮毛給你變幻成一件裘衣，這樣就不會那麼冷了。”

“你不能直接變化出來嗎？”木香脫口就出，見小蘑菇有些為難，解釋起來，“我是聽說妖的本事很大，可以變幻出任何他們想變幻的東西，就很是好奇。”

小蘑菇蹲坐在地上，兩隻小手支撐著下巴，呆呆地望著熊熊烈火：“妖也不是萬能的，妖變幻東西除了依靠術法之外，最主要的是要花費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靈力。對我們這樣的小妖來說，那樣的代價著實有些大，而且有的時候也不一定能變幻出來，所以還是需要實物做依靠。”

“至於像白夜蘇牙他們那樣的大妖，變化起來估計會很容易，隻是吧，什麼東西都是隨隨便便變化一下，就太沒有意思了了。”

木香讚同地點了點頭。

小蘑菇又說：“我聽我的父母說起過，說是很久很久以前妖生活的很簡陋，不會建房子住，也不會吃熟食，飲酒作樂，都是在廣袤的大地上隨便溜達，累了就睡，渴了就喝。”

“後來是妖王去人間經曆了一遭，這才將人間的生活習性，生活習慣帶了回來，這才有了如今妖的生活。”

小蘑菇說罷，向著身後望了望，轉過頭神秘兮兮地對木香說：“但是我聽說的卻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的？”木香十足好奇。

“聽說是當年的妖王，可能是白夜的太爺爺吧，喜歡上了人間的一個姑娘，還把人家給擄了回來，說是為了討那姑娘的開心，這才建造了房屋，才下令吃熟食，飲酒的。”

“還說就是因為這個姑娘，人間和妖界才立了盟約，才是無水陽邊是人間，無水陰邊是妖界，互不侵犯，互不往來。不過誰知道呢？都是以訛傳訛，聽個開心罷了。”

木香的身體不抖動了，她也學著小蘑菇的樣子，雙手支撐著下巴，望著“滋滋”冒著火花的篝火愣神：“聽你這樣一說，白夜的家人好像特彆喜歡人類。”

“可不是嘛？白夜的太爺爺喜歡上了人類女子，白夜的爺爺，白夜的父親也相繼喜歡上了人類的女子，如今白夜。。。。。。妖們私下都議論，說喜歡人類女子的這個習性是白夜家族的通病。”

“你還不知道吧？白夜為什麼剛開始說他特彆討厭人類？”

木香顯然不知道。

小蘑菇歎了聲氣：“其實聽了這些事，你會發現白夜也挺可憐的。哎，白夜的母親是魚族公主，長得特彆漂亮，能歌善舞。當時，剛承襲了妖王之位的白夜父親，急需要一隻自己的親信隊伍來壯大，穩固自己的地位，他就把目標對準了白夜的母親。”

“聽說白夜的母親那時候已經有心上人了，也已經跟自己的父親提過了，可是後來呢。。。。。。白夜的母親是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嫁給白夜的父親的，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的生活過的一點兒也不幸福，快樂。”

“白夜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為了鎮壓叛亂的群妖，在無水河畔被偷襲，掉進了無水，陰差陽錯去了人間，被一個打魚的姑娘給救了，日久生情之下，白夜的父親將那個打魚姑娘給帶回了月宮，取代了白夜母親的地位。”

“白夜母親沒了地位，白夜在月宮的日子就難了，聽說白夜曾經有一段時間都喝不上一口水，你說慘不慘？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的父親要將下任妖王之位傳給那個打魚姑娘生的孩子。我猜啊，那個孩子八成就是他們口中的君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