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牙決定將他的一部分靈力輸送給白夜,這樣一來,白夜身上的狼毒就解了,這樣一來,也算是他對木香的一種祝福了。
蘇牙毫不猶豫將他的靈力開始往白夜的身上輸送,那淡藍色的不染雜質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到了白夜的身體裡,同他的身體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差不多了,蘇牙停了下來,而看去,白夜的臉上已有了光彩。
蘇牙探了探他的脈搏,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他又探向了木香的脈搏,平穩而有力,她沒事了,真的已經沒事了。
蘇牙目不轉睛地瞅著木香的臉頰,心中不知不覺就生起了一股極濃的哀傷,他顫抖著伸出了雙手,想要觸碰一下木香的麵頰,但不知是自己的手太過搖擺不定,還是他覺得他已沒有資格再去觸碰她了,他果斷地收回了伸出去即將要觸碰到她臉頰的右手。
他的哀傷,不忍,不舍,終究會在歲月的長河中沉睡。
他站了起來,換成了一副閒適的模樣,望向了四麵八方。
山巒河川如此多嬌,他之前竟不覺得。
他是不是該去欣賞一下這大好河山的美好來?也不負這年華幾載?
蘇牙深吸了口氣,又留戀地看了眼木香,一伸手,就握上了他曾經常用的那把灑金扇,悠哉悠哉地向著密林的一側走去了。
積雪消融不過幾日,他日,遍地又將是碧草芳華,又是好日子。
碧眼找到白夜的時候,白夜已清醒了過來,而木香,還一直沉睡著。
碧眼的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同白夜訴說,可是當他看到他一直沉重地注視著木香時,就作罷了,反正他要說的話以後也可以再說。
白夜抱起了木香,沉默不語。
碧眼跟在他身後,同他一起離開了。
白夜回到月宮的時候,萬妖已經在等待他了,除了數以千計的小妖外,還有地魔,食女等等的大妖,他們如此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歸順白夜,歸順月宮,要同白夜,同月宮共存亡。
白夜隻是說了句:“自由依舊是你們的,天南地北,海闊雲清,憑爾翱翔。”就進了月宮,再也沒有出來。
木香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群妖也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碧眼了解他家主人白夜的性子,就自作主張見了他們:“我家主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們已同月宮解除了契約,已經是自由身了,就不必再空耗自己的生命。天大地大,主人的意思是讓你們多去看看,好好修行。”
“可我們想要同妖王共存亡。”地魔帶領群妖,說道。
“妖魔已除,妖界安全了,什麼共存不共存亡的他日再說,大家還是先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吧,他日若真是妖界有難,大家再前來相助,也是不遲的。”
群妖麵麵相覷了起來。
地魔看了眼食女,妥協了:“既然妖王是這個意思,那我們遵命就好。各位,我們就先自行離開吧,就像剛才說的,他日若是妖界有難了,我們再一齊前來這裡,再聽從妖王的命令,為妖界的和平,安穩而戰。”
“好,就這樣。”
群妖三兩結伴一一離開了。
地魔拍了下食女的左肩膀:“你什麼打算?”
“我?當然是回我黑沼澤了。”
“還回去乾什麼?不憋的慌嗎?”
“你不懂,我是在等人,等一個要跟我來決鬥的人,我不能食言。”
“等誰?”
“不告訴你。”
“彆不是在這場大戰中死了。”
“就你烏鴉嘴!誰死也不能他死!”
“你心上人嗎?”
“除了心上人就不能是好朋友嗎?膚淺。”
地魔受不了食女一個男人用著女人的口氣,神態跟他說話,雖然他的能力不弱,但他還真就跟他做不成朋友,就是委曲求全,也做不到。
“行,你自個等吧,我先行一步了。”
“喂?你什麼打算啊?”衝著隻剩一條黑尾巴的地魔,食女鉚足勁兒地喊道。
“不,告,訴,你!”
“切,不說拉到,我才不稀罕知道。”食女也化成風離開了。
碧眼眼瞅著剛才還擁擠不堪的人群,彼時就剩他孤零零一人,心裡不覺就想起了小蘑菇,不知道他這家夥去了那裡,怎麼就不出現了呢?
小蘑菇不敢去打聽木香的下落,也不好意思來月宮證實他的猜測,更不敢再貿然去狼國,就一人在無水河畔溜達著,他想去找其他人,想去另外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可是心頭百轉而過,卻是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等他的,也是沒有一個人需要他的,更是沒有一個地方是他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