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窗戶上泛起一絲亮色,漆黑的屋裡映入一抹晨光。
四周的景物開始明朗,輪廓漸次分明起來,朦朧之中,有了真實的色彩。熄滅的紅燭底端,堆積著一層薄冰般的燭淚,晶瑩剔透。泛著隱約的幽光。晨鳥在樹間婉轉鳴叫,伴隨著牆外街道上漸起的嘈雜人聲,仿佛奏響了一首特哨的晨曲。
街道旁林立的叢叢樹木,頂端還繚繞著未散的晨霧,如絲如縷,漸漸被晨曦衝破,悠悠飄蕩開來,若有若無,仿若仙境一般,令人歎為觀止。
庭院間的藏蓮草木,被隔夜的露水清洗得一片光潔,在晨曦裡泛著醉人的碧色,偶見幾顆圓潤的露珠,在草尖和翠葉上翻滾,晶瑩剔透,熠熠閃光。漫步在鵝卵石鋪就的□□之上,迎著晨風,沐浴在萬丈朝陽之下,踏著熠熠閃光的晨露而行,但見道旁花圃幽香,奇花異草遍布,細草和花蕊間飛出展翅的蜂蝶,隨風婆婆的垂柳間,傳出陣陣清脆的晨鳥鳴叫。
江風常感到有人在注視他,便猛地一驚,坐了起來。
白一殤不知何時就醒了,用手舉著腦袋望著身旁熟睡的江風常。
“我靠你什麼時候醒的。”
白一殤並沒有回答,隻是環繞了一周這個房間,最後目光落到床頭擺放的玫瑰花愛心。
“挺會挑房間的啊。”
“昨晚基本沒什麼房間了,隨便開了一個我哪知道是這種房子。”
白一殤嘴角抹起一絲微笑,湊近江風常的耳畔……
“不信。”
“給你臉了是吧。”
江風常用手比劃了一個拳頭給他看。
退房已是七點多的事,兩人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道揚鑣,各朝各家的方向走去。
雲雀在那明亮的雲空高囀著歌喉,而在遙遠的天際,則有著一顆巨大的晨星正凝視著,猶如一隻孤寂的眼睛。
麵對空蕩蕩的房間,江風常總覺得心裡缺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難受湧上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是四人小群的消息聲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