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離笙半天未吭聲，白塵也不急，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要離開嗎？”應離笙開口了

白塵有些吃驚，似在奇怪為什麼第一個問這個問題。

“是”白塵回答

“為什麼？”

白塵猶豫了下，沒有再說話

“因為你已經得不到你想要的，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是嗎？”應離笙眼神發冷

“為什麼這麼說”白塵注視著他的眼睛

“你失魂，我有你的魂魄，不是嗎？”

“是嗎”白塵簡直軟硬不吃

“我對這個魂魄下了禁製，所有你得不到它了，就要離開？”

白塵沒有再說話，這副神情在應離笙看來就是默認。

應離笙“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一股莫名火氣瞬間湧出，但看到白塵的那張臉，他偏偏又不自覺地強壓怒火。

“為什麼你不能留下來？你跟著我說不定哪天我就打開禁製把魂給你了。”應離笙破罐子破摔了

白塵一聽反而笑了，也沒說什麼，隻是篤定道“你不會的”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一副仿佛洞穿一切的樣子，應離笙心中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他抓住白塵的肩膀，“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

白塵也沒反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彆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應離笙這才發覺自己臉上已有淚水，白塵用手輕輕拭去，應離笙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崩潰了，他顫抖著文，“那你這麼些天對我好，接受我明明很無理的要求，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嗎？”

白塵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向應離笙淚痕遍布的臉，手輕輕一環將他擁入懷中，道“莫名其妙的，我一見到你就很熟悉你。對，就是裝出來的，這是你的軟肋？看來我猜對了”

應離笙被這句話刺激的發抖，白塵拍了拍他，“好了，彆哭了。你跟我是一類人，或許還會有相見的時候，隻希望不會是窮途末路之際。”

“我其實挺信命的，你很討人喜歡，見到你應該也是命運的安排。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就不做什麼了。要想來找我報仇，儘管來”白塵手心聚起了一團黑氣往應離笙後背襲去，應離笙瞬間倒下，白塵把他放好，抓著應離笙的一隻手，往裡套進一個手鐲，或者更像一個蛇鐲。

“這個東西就當見麵禮了，應該能幫到你”

白塵離開得毫不拖泥帶水，在門關上那一刻，應離笙也睜開了眼睛,摸著手上的鐲子，明顯有一股鬼氣撲麵而來，將他身上的神氣遮蓋的一乾二淨。摸著摸著，應離笙臉龐上又多了幾抹清淚。

他總覺得應離笙不像表麵這麼簡單，雖然沒有依據。但他還是不想無緣無故跟人結仇，尤其是危險的人。

在應離笙身心沉浸在那魂魄的主人身上的時候，他還是趕緊走吧。白塵離開門後，往門縫處又看了一眼，應離笙還真醒著。還真傷不了他？雖然自己也沒用多少力。

明明兩人是心意相通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如隔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