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是一個巨大的暗網組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並且每次都會搞出很大功靜,好像是在向人挑釁一樣,嚴梟跟進“麵具”的案子很久了,因為這夥人辦事很乾淨,基本上沒有留下破綻。所以即使嚴梟已經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們挖出來,也隻是找到了較為底層的交易線。至於他們的頭目,嚴梟從那些人嘴裡撬出——叫黑鵷。
“你看看這個。”說著,趙梅梅遞給嚴梟一個人臉大小的東西,嚴梟伸手接過,那是一個純白色的麵具,隻有眼睛處有兩個空洞,其餘地方近乎是平的,不像市麵上正常賣的供人娛樂的麵具。這個麵具嚴梟很熟悉,這是“麵具”的標識,他們做事之後都會在現場留下這樣一個麵具,好像是給自己的作品署名一樣。
嚴梟拿著這個麵具,眉頭皺了起來:“光明,報案人是誰?”
許明光從後麵伸過頭,說:“報案人是這個小區的物業,據他說,是死者樓下的住戶發現自己家樓上在滴水,敲了很久的門沒有開,於是去找了物業,兩個人開門來就是這樣了。”
“隻有兩個人?倒是不像他們的風格,這群人一向喜歡展示他們引以為傲的所謂的“作品”這個小區偏僻,人又少,不像是他們會選擇的作案地點。”嚴梟說。
“不,我覺得是他們,嚴隊,你進來看。”趙梅梅說著,帶嚴梟進入浴室。
浴室裡的水要比門口的更多。
“地漏被堵住了?”嚴梟問。
“嗯,你知道有一種小玩具嗎,在水裡泡了之後會變很大,地漏裡麵堵了很多,這小玩意兒還挺難弄的。”趙梅梅答道。
嚴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浴缸。
浴缸裡,一個女人躺在裡麵,兩隻手疊放在胸前,雙目緊閉,若是仔細看,她左邊眉毛旁還有一顆小痣,水麵上,還漂著許多玫瑰花莖,花莖上布滿尖刺,荊棘一般。
"怎麼是這樣一種姿勢?這是在…祈福?”嚴梟疑惑地說。
“這我們也不知道,‘麵具’這個組織,一向令人捉摸不透,你剛才說選取的地點不像是他們的風格,但這種充滿表演形式的現場,確實是他們的風格。”趙梅梅說。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嘖,果然,變態的思維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光明,被害人家屬聯係了嗎”嚴梟轉過頭對許明光說。
“聯係了老大,但是……他們不肯來認領屍體。”許明光答道。
“不肯來?自己的女兒死了連屍都不來收?”嚴梟疑感地說。
“他們在電話裡說,反正這個女兒家裡也很久沒聯係了,他們也當沒有這個女兒。如果有什麼事就找死者的那位心理醫生,他們忙著給她的弟弟操辦婚禮,沒有空來認領屍體。說完就掛了,再打也沒有再接了……”許明光臉上帶著些許的悲傷。
“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重男輕女?全人類都在進步的時候,他們是被落下了嗎?這種人我是真的想把他們的天靈蓋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是缺了什麼東西!”趙梅梅在旁邊十分生氣地說。
嚴梟扶額,"那他們說的那個醫生呢?聯係上了嗎?”
許明光低下頭,“也沒聯係上……死者的交際圈不廣,能聯係的就這幾個了。”
嚴梟:……得,這案子他要辦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