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肉呢!蛋呢!”警局內傳出了劉洋撕心裂肺的喊聲。
“誒呀,小劉啊,你看啊,紅燒牛肉、小雞燉蘑菇,都是肉啊。至於蛋,那不是在旁邊呢嗎,還給你們買了咖啡呢。”嚴梟攬著劉洋的肩膀,挨個介紹地上擺著的五顏六色的七八箱泡麵,旁邊還有一袋子的鹵蛋和兩盒速溶咖啡。
劉洋和留下加班的同誌們欲哭無淚,就不應該相信這兩隻老狐狸的話。
大家認命地捧起泡麵吃了起來。
警局的燈一直亮到了十一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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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梟被手機的鬨鐘叫醒,他從辦公桌上起來,按停了鬨鐘——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仰靠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正是到點上班的時候,警局陸陸續續開始進人,屋裡飄著早餐的味道。
“嚴梟!起床了!你陸哥給你帶早餐了!”陸鍇拿著一個煎餅果子推門進了嚴梟辦公室。
嚴梟睜開眼,眼神迷離。陸鍇走到他桌前,看見了滿桌的資料——都是“麵具”以前的案子。
陸鍇把煎餅果子放在了桌上唯一一塊空的地方。
“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陸鍇問。
“睡了,兩三個小時吧。”嚴梟揉了揉太陽穴說。
“怎麼還把這些舊案子翻出來了。”陸鍇轉頭看向桌麵上的一堆資料。
“想找一找有沒有相似的案件。”
“找到了嗎?”
“……並沒有。”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盲搜?”
“我一會兒和許明光還有劉洋兩個去那位沈醫生的診所查病曆。”
“哦呦,需要我一起去嗎?”
“你不是有地方要去嗎?”嚴梟拿起了煎餅果子,吃了起來。
“嘖,讓許明光去唄。”陸鍇向嚴梟靠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沈醫生——”他抻長了最後一個字的音。
嚴梟剛要答應,陸鍇又補了一句,“——的長相。”
嚴梟無語,給了陸鍇一腳。陸鍇笑著躲開了。
“這心理醫生乾嘛了?你怎麼總去人家那裡?”陸鍇問。
“沒乾嘛,隻是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怪?怪好看的?”陸鍇又開始犯賤。
嚴梟一口土豆絲差點沒噎到。土味情話,害人不淺。他拍了拍胸口,喝口水順了順。
“你怎麼?最近相親相多了腦子不正常了是吧?”嚴梟看著陸鍇問。
“彆提了,我們家韓女士最近總是給我安排相親,我都要瘋掉了。”陸鍇痛苦的搖了搖頭。
“多好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嚴梟打趣道。
“去你的,這‘花叢’送你要不要啊?”
“不要,不要,我不喜歡花。”嚴梟笑著擺了擺手。
“講真的,有空讓我媽也給你安排十個八個的。”
嚴梟吃完了最後一口煎餅果子,把塑料袋卷成了一個球,扔向陸鍇。
“滾開,我才不需要。”
陸鍇接住了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
“我滾了,希望你能查出來東西。”說完,他轉身出了嚴梟辦公室。
嚴梟把桌上散落的資料收拾好,放進檔案袋,拿起了衣架上的深藍色警服,走出了辦公室。
托他吉言吧。嚴梟在心裡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