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有一點咯?”
嚴梟搖了搖頭,“沒有,如果我害怕這些詭計多端的人的話,那我也不用在這裡乾下去了。”
沈應點了點頭。
三小時後,上午九點半。
趙梅梅拿著屍檢報告敲響了嚴梟辦公室的門。
“嚴隊。”
“進。”
“嚴隊,屍檢報告出來了,你看下。”趙梅梅走上前,把報告遞給了嚴梟。
“好,辛苦了。”嚴梟打開了報告——
死者姓名:許超 性彆:男 年齡:31
身高:177 體重:51kg
屍檢情況:
屍體呈現蜷縮狀,符合被燒死的特征,且屍體全身沒有其它外傷,初步判定為燒死。另,在屍體手腕、腳腕處有殘留滌綸材料,並存在較深勒痕。
“許超……是個男性,跟上一案關係好像沒那麼大。”嚴梟嘟囔著。
一旁坐著的沈應聽見這個名字,抬起頭,“許超?哪個許超?”
“怎麼?你認識?”嚴梟轉過頭看他。
“前兩天有位患者到診所來,他就叫許超。”
“大概多高?多大?現在還能聯係上嗎?”
“大概不到一米八,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太多。但他隻是前些天跟我聯係了一次,這幾天再沒有過消息。”沈應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嚴梟又轉向趙梅梅,“你確定報告上沒錯。”
趙梅梅點了點頭,“死者身份是經過DNA比對的,錯不了。”
“好。”嚴梟合上了報告,“召集大家開會。”
“好。”趙梅梅走出了辦公室。
嚴梟走到沈應麵前,“開會你也去。”
“我?我去乾什麼?”沈應疑惑的問。
“如果死者真的和你口中說的那個是同一個人的話,你也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那如果不是一個人呢?我再從會議室出來?”
“不用,多一個人多一個思路。而且,你也不是外人,你是我請來的顧問嘛。”
“這麼信任我?”
“那當然,我們現在不僅是同事,也是朋友。怎麼會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而且你不也很信任我嘛!”嚴梟拍了拍沈應的肩膀。
“是啊,我們當初還是在審訊室認識的呢。沒想到現在我都可以和你進會議室了。”沈應笑著說。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那不是案件需要嗎?”
“知道,開個玩笑而已。放心,沒記你仇。”沈應說完,站起身,“走吧,去開會。”
嚴梟打開辦公室的門,兩人向會議室走。
途中,沈應想起了一些舊事。
他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去世了,家裡剩下他和他父親。
後來,沈橫洲把沈修則和他母親郭珍接到了家裡。沈修則比沈應大了三歲,聽說是因為沈橫洲在和沈應母親結婚之前就在外麵有了郭珍,隻不過沒對家裡說。母親去世後,也為這對母子創造了機會,這才把他們接到了家裡。
再後來,他們三個成了一家人,沈應反而成了多餘的那個。但沈橫洲沒有丟下沈應不管,一是因為沈應學業成績和管理能力都很強,二是因為沈應的母親徐淑煙家裡也是有實力的人家,沈修則這才沒敢動沈應。
沈應是想過平淡日子的,但是那對母子卻不想讓他如願。
畢業之後,沈橫洲讓沈應到公司熟悉業務。一段時間後,便交給沈應一個項目讓他負責。
過程中,沈應都完成的非常出色,但卻在最後出了一個小岔子,導致項目差一點毀了。幸而沈應挽救回來了,但他也因此遭到了沈橫洲的批評,或者說——責罵。沈應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稍調查了一下,也就找到了是沈修則。隻不過那時的沈應沒想到沈修則會這樣做。而這麼做的後果,輕則,罵一頓、賠些錢;重則,沈橫洲以後不會讓沈應接手公司的事務。
至此之後,沈應對沈修則有了防備。而對於信任,他隻相信建立在利益上的,平白的信任,他最為不屑。
隻不過……嚴梟所說的信任,既沒有建立在利益之上,更不是平白無故。他說是同事、朋友之間的信任。沈應沒體驗過,但他竟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而且他對嚴梟似乎真的存在信任。
或許來這裡是個正確的選擇。沈應這樣想著。
會議室到了,嚴梟推開門,和沈應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