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這偌大的萬花樓歸你所有,哪怕再沒有彆的產業,你一年也有幾十萬兩的收益,這麼多錢就是養一隻軍隊都夠了,你這時卻突然想拉我入夥做生意,還說我什麼都不用做,就隻是為了幫我賺錢買靈藥?我們關係真有這麼好?”
包括花鎮附近的十幾個鎮都知道萬花樓的生意好得離譜,即便餓殍遍野的災年,萬花樓裡都是座無虛席,更彆說正常年月了。不少人對彆的州縣做皮肉生意的窯子棄之如敝履,反而鐘愛萬花樓這股賣藝不賣身的清流,甚至專程坐馬車奔波幾十裡甚至上百裡隻為欣賞美食和音樂。
生意這麼好,萬花樓卻沒有擴建或者開過分店,自然有許多人來了後坐不上座位隻能站著。
當然,按流雲香的話,能來他很感動,但客人哪怕站著也是要收錢的。
舉個例子,離歌姬五丈內聽一首經典的《下裡巴人》需付紋銀二兩,單點需付紋銀十兩,吃一疊茴香豆、香糕之類的小吃需要一兩銀子,就是聞菜香也需要五錢銀子。
可惜溫興科不知道他還有這種賺錢方式,且沒有將萬花樓建大幾倍。不然彆說一年總共幾十萬兩了,就是聞菜香都聞得出個一萬兩。
言歸正狀,流雲香聽到溫興科這番話,隻是簡單回應了一句“你今年十九歲,公務操勞加上早年逃荒餓壞了身體,還有怪病纏身,醫師說你最多也就能活到二十四,總共五年時間我還能坑你什麼?”
流雲香見他不吭聲,又道“這個點子就是,我們平時都是到店裡吃飯或者自己家裡做,對於有要事在身的人太不方便。若是設置一處機構,裡麵雇傭一些輕功高手,有人不想或不能到店吃飯就可以在紙上寫好想吃的東西,再飛鴿傳書到機構,然後由輕功高手送到他們宅院。”
聽罷,溫興科摸著胡須,仔細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半響過後,溫興科說道:“要雇傭輕功高手,還要購買城內的地皮,那運送食物的價錢肯定不便宜,隻有大戶人家才買得起,可你有沒有想過。”溫興科停頓了一下,望向流雲香,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大戶人家裡一般都有做飯的廚子,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絕殺!流雲香啞口無言,愣在了原地。
他低著頭手托著腮深思,眉頭緊縮。
“打擾了。”恰逢顧卿思進來送些點心,她被流雲香低垂的眉眼和沉鬱的氣質吸引,心臟狂跳,刻意放慢了腳步來多欣賞一下自家主子的側顏。
不過,就這幾步路,終究還是片刻就走完了,她放下東西,剛要告退,卻被流雲香抓住了玉手。
流雲香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她麵色潮紅,心猿意馬。
流雲香一直不放開,她也樂的如此,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她的手,顧卿思還有些舍不得。
隻見流雲香欣喜若狂,對著溫興科說道:“我已經有了主意,不出兩月,萬花外賣必將火遍整個泉州富甲圈。”
她倒也識趣,低頭行禮,“既然有要事商量,卿思便先退去了。”
流雲香擺了擺手,下一秒的話令她詫異不已:“不必,這主意正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