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重頭戲——控製陣法大全,起拍價150萬兩銀幣!”
柳厲寒神情一變,大致明白今日的凶險何在了。在攝魂控製人心被列為禁術之後,已經很少有人再提及控製相關的術法了。但控製法陣不一樣,他除了不能控製思想外其他都能做到,還不會被那些所謂的正派詬病。
所以…即便你有那個錢去買,也不見得有那個命把它帶回。
無憂派再次率先喊價:“180萬!”
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響起了各種叫價聲,似乎這本書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引誘著大家抬價。
柳厲寒看向那位顏少主,隻見他抿了抿唇,最終下定決心喊出價錢:“300萬兩。”
大廳瞬間鴉雀無聲,柳厲寒一臉莫名的問旁邊的大哥:“為何無人抬價了?”
“那可是300萬兩啊!這錢都能買一座洞府了…看來無憂派對這本書勢在必得啊。”
柳厲寒看向那個少主,嘴角緩緩抬起。
我大概知道怎麼接近他了……
顏墨帶眾弟子浩浩蕩蕩來到廂房取寶物。雖是一本書,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那些師弟師妹們誰也不敢怠慢。
書已經放入顏墨的隨身空間中,隻是顏墨並沒有急著出發,而是將眾弟子安排在廂房內,等待進一步指令。
“大師兄,門外有人拜訪。”一個弟子恭恭敬敬地進來,行了個禮,未敢抬頭。
“哦?”顏墨表情淡淡的,“可有報名?”
“未曾。”
“不見。”顏墨話音剛落,隻見一個風塵仆仆的公子走了進來,大大方方的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在下特來解顏少主燃眉之急,倉促間未等弟子通傳完畢便擅自進入,請顏少主責罰。”
闖進來的人還能是誰,當然是柳厲寒了!柳厲寒說完心裡打的草稿之後不由得佩服自己,掌管家族這麼多年,居然還沒忘記當初為了公務而學習的古文知識。
顏墨挑了挑眉:“你且說說,我有什麼燃眉之急?”
柳厲寒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道:“在下見顏少主拍賣了一件寶物,卻隻帶了這幾個人,想必是出門時未曾想遇到此寶,而帶著寶貝出門恐有歹人作惡,因此躊躇不前吧。”
顏墨並未反駁,卻也不答話,柳厲寒隻好繼續說:“在下願保護顏少主安全,護送寶物回到無憂派。”
顏墨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卻也不放回去,而是放在手心,好整以暇的看向柳厲寒:“條件?”
柳厲寒心想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馬上開口:“在下想觀摩一下寶物。”
“放肆!”各個弟子祭起自己的法器武器,似乎柳厲寒再多說一句便要讓他葬身在此。
顏墨舉起手示意他們莫要著急,而後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柳厲寒:“敢問公子姓名?”
柳厲寒有些恍惚,隨後定了定心神:“柳厲寒。”
“顏墨。”顏墨一步一步走近柳厲寒,在他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來,“問你姓名是希望你不做無名鬼,至於今日的各種因果且到地下再論。”
柳厲寒看的出顏墨是真動了殺心,連忙想運用輕功逃跑,未曾想才退後一步便有一道火圈住了自己,無論怎樣移動都會被火焰灼傷。
“忘了說,我是個陣法師。”顏墨笑了笑,手中的匕首映襯著他的笑越發陰森,“我們地下再見。”
“等等!”柳厲寒連忙開口,“我是真心想幫助你,隻是有點小私心!”
顏墨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了:“柳公子,如果你肯早點說實話,也不用經曆這一遭了。”
顏墨揮了揮手,陣法消失了,柳厲寒這才發現自己已是一身冷汗,不由得感慨顏墨不如表麵上看的那麼單純,他這是用性命攸關的時刻來考驗人的下意識反應。
顏墨接過師弟剛倒好的茶,裝作不經意地說:“我比較討厭文人那些禮節,柳公子大可隨意一些。”
哼,嘴上說討厭,怎麼自己還在用那些繁縟文字。柳厲寒心裡有些瞧不上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當下對顏墨的態度有些冷了起來:“我自是比不得顏少主的。隻是想問這個交易是否可行?”
“你可有加入什麼門派?”
“未曾。”柳厲寒沒有絲毫停頓。
“資質如何?”
“單屬性火靈根。”
有個弟子笑了:“那你這個單屬性火靈根也不怎麼樣啊,竟連少主的初級火攻陣法都破不了。”
顏墨倒是替柳厲寒說了兩句:“常人很少見到陣法師,不知道如何破陣很正常的。”
柳厲寒心說:你這打一棒子給一甜棗是不是來得太晚了些?
顏墨看向柳厲寒,語氣中多了幾分試探:“柳公子可願加入無憂派?”
“師兄!”“大師兄!”許多師弟師妹都出現了不滿的情緒。
顏墨卻沒有管這些,隻是看向柳厲寒問道:“如果你願意加入,這個交易可行。如果不願意……”
“我願意。”柳厲寒心裡還是很滿意的,感覺這任務完成起來沒有難度。顏墨也鬆了口氣,他看得出來人是有實力的,否則闖進來時為何沒人發覺他進屋。若是回去的路上有人幫襯,也好過自己一人提心吊膽。
隻是這人還未正式進派,若是加入無憂派,就不用再防。回去的路上……怕是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