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林蕭也從中得知了夫子過往的一些經曆。
教授樂器的夫子姓劉,名喜,字伯欣,為商賈出身,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商人。因此他從小接受了較為良好的教育。奈何在科舉上實在不開竅,因而隻是讀了幾年書,就放棄了科舉。
劉喜因從小就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對聲音的敏感度,且對樂器很是癡迷,所以在放棄科舉後就轉投學習樂器。
轉修音樂後,劉喜的進度那是一躍千裡。與讀書的不開竅不同,他在樂器學習方麵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
之後沒過多久,他又憑借過人的天賦被當地有名的音樂大家看中,收為弟子。得遇名師的劉喜在音樂方麵進步可謂神速,隨著他參加的表演越來越多,其在雲州也變得小有名氣。
平南王聽聞後,對其於音樂方麵的才華很是欣賞,於是特地請他來教導王府子弟。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在王府教學已有六七年,對於這份工作,劉喜很滿意。
弟子就那麼兩個,每天隻上半天課,既輕鬆又清閒,福利還不錯,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他也早早的下定了決心,隻要王爺不攆人,他可以為王府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彆說他了,林蕭聽說劉夫子不僅每天隻上半天課,而且工資福利和不錯後,很是豔羨。
對比一下自己,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勞碌命,一直處於奔波中,不禁在心裡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看了看四喜丸子圓滾滾的身材後,林蕭不禁在心裡吐槽:“這工作強度,不胖才怪”。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嫉妒了,嚶嚶嚶。
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後,林蕭開始與劉喜商討學習計劃了。至於先學什麼,在聽到劉夫子說自己精通古琴、琵琶、洞簫和笛子這幾樣樂器後,林蕭就打算先從這四種樂器中選兩樣來學習,要學就學夫子最擅長的,林蕭感覺自己機智的很。
再者他考慮到,自己一下子學四種明顯會消化不過來,因而打算先學兩種,也不會顯得單調乏味。
在考慮到這四種樂器分彆屬於管弦樂器後,林蕭打算每一類先學一種。就古琴和琵琶來說,林蕭更喜歡前者;剩下的洞簫和笛子兩種樂器,在考慮到洞簫的學習難度要比笛子高,綜合自己現在還處於幼年,氣息可能不足的情況,林蕭決定先學笛子。
選好了要學的樂器,今兒下午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部分了。看天色已經不早,林蕭與劉夫子告彆後,接著又去選了書法、律法和繪畫這三門課程,教它們的分彆是王琦夫子、秦正夫子和周意之夫子。
與劉喜不同的是,這三位夫子都比較瘦,也就秦夫子算是中等身材,其餘兩位都身形單薄。就年齡來看,三人皆年齡不小,鶴發童顏的,很有文人風骨。
除此之外,要說三人的區彆,還是很大的。首先王周兩夫子體型雖相似,但王夫子高些,且相貌普通;周夫子矮一些,相貌比較英俊。至於秦夫子,則長的精壯一些,不過麵色嚴肅,差不多是所以夫子中最嚴肅的一個,很符合大家對法家子弟的刻板印象。
在與三位老師分彆交流了一會後,此時天色也漸晚。想到雅殊可能已經回家了,怕她等自己等著急了,林蕭因而也打算回家了。
伴著夕陽,穿梭在花園的小徑裡,林蕭小短腿邁的飛快,卻不顯得狼狽,反而麵色紅潤。看來這幾年的鍛煉沒有白費,即使以這樣的速度快步行走,林蕭也沒感覺特彆累。
沒有花費半個小時,林蕭就回到了杏園。剛一進會客廳,就聽到雅殊書房裡傳來悠揚的古琴聲。
那琴聲婉轉多變,倏忽如桃花落入潭水般靜美,飄飄乎又似十分急切,如急雨、如怒風、又如平地驚雷般有力。
林蕭雖不識得琴技,但經過這幾年的熏陶,也有了幾分鑒賞水平,所以能明顯的感覺到雅殊的琴技是一日勝過一日了。
待聽到琴聲止,林蕭方輕輕推開書房門,讚歎道:“姐姐你這琴彈的是越發的好了,我雖然不懂琴,但想必以姐姐你現在的水平,離出師結課也不遠了!”
雅殊聽後,顯然很開心,但是仍然謙虛的說:“要說結課,早在去年就已經結了,隻不過我自覺水平有限,所以拒絕了,而是請求繼續跟著夫子學習;雖然這段時間琴藝也有所精進,但要說出師,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