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尖叫,春光起身就跑,那黑衣人提刀就砍過來,卻被大叔擋下,真是越慌就越亂,春光才跑了兩步卻被樹枝又絆倒在地,手腳慌亂的爬不起身,死亡的恐懼又一次來臨,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非得讓她冤死呢?
那大叔連氣都喘不勻,估計也抵抗不了多久了,看來還是難逃被砍死的命運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早晚都得死,再加上手腳也不聽使喚,知道跑不了,那就不跑了。
春光理清了情緒,反倒不慌了,這死過的人覺悟就是不一般,麵對生死,還能這麼透徹的分析,理性的判斷,反正這破地方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再投的話,也不會比這的情況更糟了吧!總不會投到什麼野人部落,開始一段鮮血淋漓的肉性的人生吧。
那邊黑衣人與大叔撕砍的昏天暗地,這邊春光盤膝在地正對來世人生進行異想天開的胡思亂想。
“要不投成豬也行啊,每天傻吃孽睡,不用乾活還能長膘,挨宰了以後還能馬上再投,不用為生計奔波,也不用為夥食上火,神仙般的生活啊!哈哈……”春光尋思完竟在那嗤笑起來,完全不在狀況啊!
春光一聲笑是驚得大叔嚇一跳啊!就這當口,大叔分神回頭瞧她,被黑衣人一大砍刀就撂倒在地,臨到下前還張牙舞爪的抓掉了黑衣人的麵巾。
“居然是你?”大叔的語氣中帶著驚詫與不敢置信。
“既然被你看到,就更不能留你了。”黑衣人語氣陰冷。
由於大叔語氣太慌張,春光也抬頭看了眼黑衣人,一個麵皮異常慘白的白臉大叔,真是世上到處是大叔啊!
這人長得也沒什麼特彆的居然把大叔嚇成那樣,跟見鬼了似的!
“是你假扮地魔宮?你這個小人,即使你去了雲州又能怎樣?靈主不會放過你的!”大叔語氣帶著憤憤,顯然被氣得不清。
“是又怎樣,他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奈我何,你先下去等他吧!”就看他那大刀借著月光泛著詭異的光芒,扯出一道銀弧,最終落到大叔身上。
春光實在是佩服自己居然能這麼冷靜的看著這人砍人的場麵,仿佛是看著屠夫剁豬肉一樣,要是做豬這麼被砍死,倒是挺慘烈的,春光又有點不想投成豬了,不過目前似乎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就看那黑衣人抽回大刀,鮮紅的血沿著刀刃嘩嘩的往下淌,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陰森恐怖的光芒,而大刀的主人,那個慘白大叔正惡狠狠地瞧著春光。
黑衣人大叔把麵巾重新戴上就提刀朝春光走過來。
“既然你看到我的臉那就隨他去吧,東西給我!”語氣儘是狠厲。
春光雖然已經做好心裡建設,但也抵製不住由內心而發的害怕,抖得不成樣子,縮著脖一點一點的向後退。
死亡,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東西!
“大……叔,能不能……能,給我個痛快的?”
慘白大叔沒有回話,隻是回了一聲冷笑,抬起刀。
“啊……”
“恩?不疼,果真很痛快!”春光隻覺得一陣冷風從耳畔劃過,一陣冰涼。
“小哥,快走!”
“難道是被砍死的大叔來接我了?但為嘛還讓我快走呢?”春光很是納悶。
春光抬眼一看,“嚇……”
這大叔怎麼還沒死,現在竟死死地抱著黑衣人的大腿,還讓春光快走。
春光簡直欲哭無淚,這個場景如此的熟悉,又一個大叔要舍命相救,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那邊黑衣人回身就朝那大叔一陣亂砍,這邊春光也慌亂的爬起身要跑,大叔都死了又跑回來救她,那她也不能太不珍惜了。
而後黑衣人突然擺脫了大叔的鉗製,又朝春光砍過來。
“鏘……”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向耳畔傳來,春光一定神看見她身邊站立一人。
那人身材偉岸,迎風而立,剛毅的俊臉在月光的映襯下顯著幻化迷離,讓人有些看不真切,手持長劍,衣袍翻飛,彷如天上的月神蒞臨人間!
看著來人,春光頓時鬆了一口氣,將驚跳了一晚上的心悄悄的放了下來,滿腔的委屈與憤怒隻化成幾個字。
“嗚嗚……,大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