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東西,收拾了一下行裝,準備接著向雲州出發,可是春光看著眼前高大的小光,有些心裡發顫,她的小屁股可才緩過來,她可不想再顛了。
樓雨看出她心中所想,“我們慢些,到下個鎮子就買馬車。”
“真的?”春光對樓雨的突然轉變有些吃驚,以前大俠雖然也很體貼,但是給人感覺總是帶著疏離,今天這樣,莫不是因為同情她的悲慘遭遇吧!多麼善解人意的男人啊!
“恩,你高興就好。”說完拖住春光的腰,將她扶上馬背,而後自己也翻身上馬,將春光圈在胸前。
春光的心撲騰撲騰的猛跳,好像一張嘴就會飛出來一樣,所以她沒有問樓雨為什麼讓她坐在前麵,隻是緊張的僵直著上身,雙手緊緊地按在馬背上。
樓雨看著她僵直的後背,皺眉,伸手攬住春光的肩膀向後按進懷中,春光嚇了一跳,忽的又坐直,雙肩緊繃。
“樓,樓大俠,我身上有毒,還是不要靠太近的好。”還不如坐在後麵呢,這樣好像更累。
“那是對彆人,對我不用,你,隻有我能碰。”說完又一攬,將春光按回懷裡,左手緊緊地圈住她的腰,使她不能動彈,右手執韁驅馬。
春光身體又僵直了一會,後又因為太累,實在有些受不住,繼而慢慢的緩解,軟軟的靠在樓雨的胸膛上,這樣他們算不算心與心相抵,更近了呢?
樓雨見她逐漸放鬆了身體,唇角勾笑,悄悄的緩下了馬速。一路上都是春光嘰嘰喳喳的說著她打工的經曆,樓雨隻是安靜的聽著,偶爾搭上幾句,春光說累了就靠在樓雨懷裡小憩。
“我養的那隻花豬叫八戒,它們一窩生出來的豬仔,就它最胖了,不過它也是最先挨宰的。”
“名字很好。”
“那天我看見少爺親小紅的臉,我喊了一聲,就被少爺趕出來了,小紅明明不樂意。”
“以後再撞見這種事轉身就跑,不要喊。”
“這裡怎麼這麼多死烏鴉?飛的時候撞死的嗎?”
“恩,好像是。”
“大俠,我做的包子可好吃了,是獨門秘方。季連哥哥說我的包子比季大爺做的還好吃”
“季連?”
“季大爺的兒子,對我很好,出來才兩天就有些想他了!啊……大俠,怎麼突然跑這麼快?
“快晌午了,找樹林休息。”
這大俠真奇怪,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拉長臉,男人心,海底針。
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一個小樹林,停下馬,樓雨欲去找水,卻被春光攔住了。
“大俠,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兩個人找會快一些。”春光說完拽向樓雨的衣袖。
“不用,我自己會快些,一會就回,不用怕。”春光想不承認自己害怕,但她確實是害怕。
“萬一又有毒蛇,老虎什麼的怎麼辦?”要是被咬的稀巴爛,還不如讓黑衣人砍死呢。
“這林子裡沒有大的猛獸。”樓雨把春光領到樹蔭下,從包袱裡拿出一瓶藥粉,圍著春光撒了一圈,閃閃的泛著熒光。
“呆在這裡不要出來,毒物進不來,我一會便回,莫怕!”說完樓雨走出圈外施展輕功幾個掠步就不見了蹤影。
春光傻眼,她是唐僧嗎?孫猴子用金箍棒畫圈,樓雨用藥粉撒圈,他怎麼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驅鬼的靈符?
春光百無聊賴的坐了好久也不見樓雨回來,還不敢出圈,忽然看見一團白毛毛向她滾過來,什麼東西?兔子?
仔細一看竟是一隻小白狐,通體雪白,體態嬌小,比兔子長的還小,小小的黑鼻頭,漆黑的眼珠子,看起來真是可愛!
它就停到圈外,想靠近卻不敢,在春光不遠處來回踱步,春光好奇想站起來,不料腳下橫出一樹枝,撲通一聲,春光跌了一個狗吃屎,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小狐狸似是被嚇著了,轉身就跑,砰一聲撞到前麵的樹上暈了。
樓雨一回來就看見這樣一幅景象,春光五體投地的俯趴在地上,在她不遠處一個雪白的小狐狸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怎麼看都像剛發生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人狐大戰,最後以兩敗俱傷收場。
樓雨伸手把春光從地上拉起來,無奈的替她拍拍灰,他才走了多大一會,她就把自已給搞成這樣,這麼多年她到底怎麼活過來的?
春光苦笑,她怎麼那麼倒黴,走過去把那小狐狸抱回來,軟軟的觸感,好像毛絨玩具,“大俠,我能留著它嗎?”
“它是自己跑來的嗎?”樓雨看春光懷裡的小狐狸,應該是師傅養來做藥引的那種影狐,影狐的血能夠入藥,是好多解毒良藥的藥引,對一些毒素很敏感,本身自己也有一定的毒性,它今天跑到這來,定是被春光身上毒素引來的。
“恩,是啊!可能是見了我太高興,樂暈了,大俠,讓我留著它吧,我好喜歡。”
“你若喜歡,便留著吧,說不定以後會有用,彆被它抓傷了,它碰了你的血也會死的,過來吃東西吧,我找了些野果。”樓雨打開一個布巾,裡邊包了幾個色澤紅潤的果子,看起來很可口。
“大俠,我們到下一個鎮子還要多久?”總吃這些果子,她不得更瘦。
“快吃吧,明天晚上應該就會到了。”
“到了那裡能買馬車嗎?”她想坐車。
“和我騎馬不好嗎?”樓雨蹙眉。
“好是好,可是我屁股疼。”她的屁股真的很疼,無論坐在前麵還是坐在後麵也都隻是坐著,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