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進的是左手邊第三個院子。這個院子比有前一個的三倍大,院子裡擺了擂台,周圍有許多石凳錯落擺放。擂台橫縱各五排,共二十五個擂台,一次可以有五十人比試。
眾人抽簽,兩兩成對,比試結束以後打亂次序,再次抽簽,再次比試。兩場皆勝者記優,贏一場合格,兩次皆輸者淘汰。
今日武試,各家小姐均穿了緊身褲裝,更顯得英姿颯爽,看得陸景明目不暇接。
抽簽以後按抽到的數字站好,陸景明抽到147號,黃江竟然抽到148號,就在陸景明旁邊,她不禁感歎:“陸姐姐,我們果然有緣。”陸景明讚同地點點頭。
遠遠地有一個圓臉姑娘衝她點頭,陸景明不明所以,還是黃江在她旁邊說:“陸姐姐,那是太仆王家的小姐,應該是抽到了與你比試。”
果然這位小姐與陸景明站到了一處,笑著說:“我是王振家。”
陸景明也笑著回她:“我是陸景明。”黃江也跟過來說:“我是黃江,家在林州。”
“原來是林州黃家的女兒,果然氣質與眾不同。”王振家似是非常欣賞林州黃家。
幾人說話之間第一批的比賽已經開始,最西邊的擂台周圍突然傳出激烈的喝彩聲,離自己的比試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幾人循聲而去,擂台上有兩個高挑的紅衣女子對打,二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劍,拿刀者陸景明不認識,一招一式之間頗有任師傅的風采,舉劍者是“陸景明”的好友,文武雙全慕容豐。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不相上下,彆的擂台都結束了,她們還沒分出勝負。然而時間久了,慕容豐漸漸落入下風,她自知打不過,便停了手示意認輸。沒想到對麵女子沉浸在比試中無法自拔,她拿刀的手控製不住,竟然砍到了慕容豐的右手上,慕容豐的手頓時一鬆,之前被握得穩穩的劍掉到了地上,血順著手指流到了劍身上。
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風若呆立在一旁,不等旁人反應過來,周夢澤已經衝上台去,抱著慕容豐下來了,順便把劍扔給了擂台邊的陸景明:“景明,你保管好小豐的劍,我帶她去治傷。”
周夢澤是陸景明幾個朋友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成熟穩重,武力高強,平常也是她照顧其她人多一些。話音未落,她已帶著慕容豐出了院子。
陸景明乍然見到流血場景還有點害怕,但旁邊的好像黃江比她更怕,於是強撐著收拾了慕容豐的劍,既擔心自己也遇到這樣的事,又擔心慕容豐的傷。
站在一旁的王振家好像知道陸景明在擔心什麼:“陸小姐不用擔心,我武藝方麵隻是平平,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故。慕容小姐的手也會無事的。”饒是這樣,陸景明和黃江依然無心看第二場的比試,隻在石凳上坐著靜等第三場比賽開始。
第二場比賽在沉默中順利結束,第三場比賽開始。
陸景明站上擂台,看向四周,擂台雖不是很高,她卻有了一絲“高處不勝寒”的心情。這一刻,她更想站得高一點再看得遠一點了。
陸景明的對手王振家,也是佩刀。時人偏愛刀劍,參與比試的眾人多是帶刀或者佩劍。
陸景明舉刀和她對打,不出三招就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原來她說的武藝平平指的是與高手相比。
陸景明很快敗下陣來,匆忙和王黃二人打了招呼以後就去找慕容豐了。
問了灰衣小官位置以後陸景明一陣風似地跑進醫館內,剛進去就聽到周夢澤恨恨的聲音:“既然傷了手,就該好好歇一歇,彆看書費神了。”
“小傷而已。這書我是看慣的,並不費神。”慕容豐的聲音很是清冷。
“小傷而已?杜醫師可是說近一年都不能提重物。你現在看了也沒用,明日的武試也也不要去比。”說罷長長歎息了一聲:“哎…橫豎我們豐兒還年輕,等養好傷五年以後再比,那時候也必能得第一。”
“放心,我有辦法參賽。”慕容豐臉上一點頹喪氣息都沒有。
陸景明忍不住勸道:“可不能因為想要參賽就勉強,手比眼下的比賽重要。”
“沒想到小景兒也懂事了會勸人了”,周夢澤一邊調侃陸景明一邊嚴肅對慕容豐說道:“小景兒說得對,你不要勉強,大選五年一次,機會很多。”
沒等慕容豐說話,陸景明背後傳來脆生生的一句:“小景兒說得對,豐姐姐不要勉強。”原來是和陸景明同歲的趙一一,她比完武試也趕過來了。
慕容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鳥飛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你們越來越有夢澤姐姐的風範了。”
“那是自然。”趙一一大方接下誇獎。一句話說得幾人都笑起來。
周夢澤又操心起兩個小的來:“你們武比贏了嗎?”趙一一獻寶似地說:“受夢澤姐姐的影響,當然贏了。”
陸景明赧然道:“並沒有贏。”
“還是練的時間有限,當時讓你跟我練,你不肯,嫌丟人。現在不丟人啦?”周夢澤問陸景明。
陸景明不知道“陸景明”覺得丟人不,但此時隻能點頭:“還是不要在夢澤姐姐麵前丟臉的好。”
一時間三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