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直射進來,撒在身上,陸景明感到驚訝,這家人這麼窮嗎,竟然連窗戶都沒有。她仔細一看,原來是不知名的材質做成的透明窗戶。這是之前在皇宮也沒見過的東西,看來這家很富?
陸景明細細看過屋裡的陳設和穿的衣服以後又覺得不對,屋裡的家具用的木料很一般,而且做工粗糙,她身上的衣服雖不知道材質是什麼,但是穿著不舒服,衣服明顯已經被洗過很多次,衣袖甚至已經被磨起了毛邊。看來這家光景不好。
但是桌子上的東西又是陸景明之前從沒見過的:一個圓形的東西,上麵有幾根針一樣的東西在自動轉圈,一麵鏡子照得人纖毫畢現,還有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匣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
陸景明有了推測,決定去屋外看看驗證答案。屋外是三個女人,兩大一小,其中一個脖子上圍了一塊粉色的絲巾,見到陸景明出門,便說:“景明她媽,你也太慣著她了,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來。”
圍著大紅絲巾的女人說:“景明還小呢,多睡會長身體。按我說丫丫也該多睡會。”
旁邊的小女孩聽見了低聲說:“丫丫早起,丫丫勤快。”
陸景明見自己不用回話,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趁著這個機會,陸景明觀察了一下周圍,這是一處半新不舊的院落,院子不大但被收拾得乾淨整齊,院門旁有一間低矮的屋子,是用來養雞的。其餘的房間是磚紅色的外牆,透明的窗戶。
陸景明想了想,往角落裡的一個房間走去,一到門口就隱隱聞到一股味道,還有動物哼哼的聲音。陸景明推門一看,果然,這裡是豬圈+茅廁。
來都來了,於在豬的注視下陸景明順便上了個廁所,然後默默在心裡想到:這就是“未來”吧。果然獅貓很快就出現了:“主人,你越來越厲害了,喵。讓我把資料傳給你吧喵。”
陸景明剛接收完資料,獅貓已經不見了。陸景明早已習慣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家夥,自己回房間默默接收關於這個世界的資料。
她現在還是叫陸景明,今年六歲。這個村子是陸家村,剛才那個圍著紅色絲巾的是她媽媽陸銀花,圍著粉色絲巾的是隔壁家的李嬸,丫丫是她的女兒,和陸景明同歲。
陸銀花和陸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陸嶺雖說也是身體健壯,皮膚微黑,但是她的學識、氣質都顯示出她不凡的出身和地位。陸銀花健壯的身體不是刻意鍛煉出來的,而是長年累月做農活形成的。雖然隻有二十八歲,臉上已經有了風霜。不過她用長滿繭的手撫摸陸景明的時候,陸景明還是感受到了一絲親切和熟悉。
今天是小學開學的日子,陸銀花和李嬸今天都沒有下地,等會要帶著她們去報名。
陸景明很期待上學,想學一些“未來”的知識,催著陸銀花早點去。於是等陸景明吃完早飯四個人就出門了。
學校就在村裡,離陸景明家不遠,報名的手續也很簡單。陸景明很快辦好了手續,然後輪到丫丫,報名的老師問丫丫的名字時,李嬸一拍腦袋:“哎呀忘了給我家丫丫起學名了,老師你給我家丫頭起一個吧,你是文化人,起的名字肯定好。”
老師說:“起名字的事還是要慎重,這樣吧,我先登記小名,等你們回去商量好了大名我明天再改。”
李嬸不敢再麻煩老師,隻得回去。
陸景明和丫丫領了書,跟著大人回家了。
晚上陸景明正在包書皮,隔壁傳來丫丫的哭聲,隨後又傳來李嬸和一個男人的吵架聲。
陸銀花讓陸景明在家呆著她要去看看,陸景明沒聽話,跟著她來到了隔壁李嬸家。
“給親生女兒起個名字你都不起,我嫁進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氣,我的女兒還沒有名字,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李嬸哭喊著。
“一個賠錢丫頭還要怎麼起名字,不是已經叫丫丫了嗎?走開,彆來煩我。”男人見陸銀花進門,不吵了,大手一揮就要走人。
“家裡幾個錢都被你拿去喝酒了。如今丫丫要上學,你少喝點。”李嬸喊道。
“你自己下不出個好蛋,有什麼資格管我,老子才是一家之主。”男人吼著出門了。
此時李嬸也控製不住情緒大哭了起來,陸銀花趕緊去安慰她。見陸景明跟來,便示意她安慰一下丫丫。
陸景明不會安慰人,隻重複說著:“丫丫彆哭了。”丫丫不理她還是哭,陸景明有點不耐煩,說:“女人家的不要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像女人一樣。”
“女人樣是什麼樣?”丫丫確實不哭了,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是遇到事情要找出問題,解決問題,不要隻會哭。”陸景明答到。
“景明你懂得真多。名字也好聽。我也想有個好聽的名字,我不想叫丫丫。”丫丫說出了自己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