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三個高中生在同學眼中都是基本上沒人要,注定單身一輩子的類型,但這三人竟然縮在小房間裡,頂著詭異的白光,熬夜玩一款他們平時絕對不會感興趣的遊戲。
“說起來,我好想還沒玩過一種遊戲耶,好歹霓虹這個國家是□□大國不是嗎?”
“難道,你想……”同伴灰發少年皺了皺眉,疑似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然後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嘿嘿嘿……”白發少年一臉哥倆好地攬住同伴的肩膀,順便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上去,他知道這點重量對對方來說不算什麼,之前享有五條大少爺親近待遇的是夏油傑,但是最近不知為何他對好夥伴有些疏遠,也許這就是有了第三個選擇的小小代價吧。
總之,五條悟對自己和夏油傑的友誼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們可是孤獨地行走於世間十幾年後才遇到了彼此的摯(損)友啊!
不過山中雪在他這裡又有些不同,雖然這些天的相處,讓他對其好感有所上升,並且認為對方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不過,阿雪好像比傑更加難懂一些,這就讓他生出了更多探尋的心思。
太好玩了,他想,臉上還戴著墨鏡,但在這漆黑的室內,戴與不戴其實都沒多大的影響了,借著電子屏幕散發出的光,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上能夠清楚地看見灰發少年臉上的每一根毫毛。
他能看清,眼前這個被他裹挾住的灰發少年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從上往下,從不再被頭發又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遮掩的鋒利眉眼,到隱含冷淡的眼底,雖然被這麼親密地靠近了,但還是把持著身形,不想被人左右的態度。
回想起在戰鬥中的樣子,五條悟在心中咂舌。
這個人,果然像他直覺的那樣冷漠而又強大吧,不愧是他認定的朋友!
一想到他那冷漠不近人情的好朋友在看到他準備好的惡作劇的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就有些開始興奮起來了。
山中雪察覺到這家夥的不懷好意,心中也有些疑惑但沒表現出來,雖然說他心中有一些答案,但那並不有趣,他認為,顯然不符合五條悟這個家夥的預想。
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家夥準備捉弄他,並且為此把絞儘腦汁想要避開對方的陷阱或者進行反擊。
“是乙女向的戀愛遊戲吧。”這時,身後傳來夏油傑冷靜的聲音。
“啊?”
“哦。”五條悟哦了一聲,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嘻嘻地說:“不是阿雪想象的那種東西哦,怎麼樣,是不是失望啦?”
山中雪伸手按在五條悟臉上,用力地將他推開,沒好氣地說:“好好說話吧你,誰和你一樣,連戀愛遊戲都沒玩過啊!”
五條悟,從出生開始就站在禦三家能夠想象的最高起點上,如果所有同時代的咒術師都在一個群裡,共同民主評選出一個最招仇恨的家夥,恐怕五條悟要因為太受“歡迎”而讓第二名犯上紅眼病(甜蜜的,這家夥的賞金也太香了吧,嗬嗬)。
但是誰能想到,這家夥在離家上學之前,還是個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大家閨秀”呢,在五條家,五條悟甚至連接觸到的書籍和身邊的近人都經過嚴密控製,偶爾能夠接觸到的外界之物,也就是一些被近人偷渡進來的遊戲和漫畫之類的東西。
雖然離開五條家如魚躍大海,無影無蹤,但基於報複性娛樂心理,五條悟在短短一段時間內接觸了大量娛樂作品,從飽受年輕人喜愛的格鬥、rpg、到聯機拖後腿的模式全都體驗過,唯一還是一片空白的,就是女性向戀愛遊戲了。
多年以後,麵對青春洋溢的學生們,五條悟心中仍然會湧上一股淡淡的遺憾,回想起許多年前,他們仍是學生的那段時光。
……
“傑,看來你很懂咯。”五條悟轉過頭盯著夏油傑,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