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今天晚上他要去赴宴,估計得很晚才能回,讓您先歇著。”
“知道了。”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些什麼:“阿香,我想一會兒洗個澡,你幫我燒點熱水吧。”
阿香聞言連聲應道:“好的太太,您先歇著,馬上就好。”
她有多久沒有被人這麼服侍過了?
算一算,起碼十年了。
她打開窗子,早春的寒風還是將她吹出了一身的寒顫,望著院中的石山瀑布,她下意識地想起了幼時在姥姥家的場景,身上的寒顫更盛。
“太太。”阿香敲了敲門:“水燒好了,您是現在洗,還是用過晚膳後再洗?”
原本她是想說立刻,但想了想,還是回了句用過晚膳吧,畢竟……
今晚也算得上是她的洞房之夜了。
楊羨舟約莫是晚上十點多到的家,一身的酒氣連他自己都有些嫌棄,他最討厭這種應酬,偏偏那群大腹便便的軍官總是以各種理由約酒,實在令他反感。
“先生,您回來了。”阿香接過楊羨舟脫下來的外衣繼續說:“太太在臥房等您回呢。”
等他?
這倒是讓他有些許的意外。
“沒睡?”
“回先生,太太今天晚上用過晚膳後泡了個澡,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嚇得阿香差點以為太太在裡頭出了什麼事。”
楊羨舟點點頭沒有說話,倒是頭也不回地朝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他是帶著前世記憶來到這個年代的,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尋找自己前世的愛人,所幸,終於在她墮入風塵前找到了。
推開門,元矜正開著窗戶望著天上的星星,楊羨舟見她穿著單薄,微微蹙眉,抿著唇走到她的身後。
“這麼晚了還開窗,穿的這般單薄,不怕害了病?”一邊說著一邊把窗戶關上:“在等我?”
他貼著她的背脊,酒氣混著寒氣惹得元矜打了個機靈,他的聲音很是好聽,不像是白天當街時的那般冷漠,有些低沉,不由得一路沉進了她的心裡。
“擔心你喝多了,回來沒人照顧。”
隻聽身後的人輕笑了一聲,而後貼著她的耳側道了一句:“這麼關心我?”
尾聲揚起,充滿了誘惑。
“放心。”他忽地將她打橫抱起:“能讓我楊羨舟醉了的,隻有你。”
元矜。
柔軟的觸感,溫熱的氣息。
廝磨,舔舐,糾纏,蹂躪。
他俯下身貼著她,細細地描繪著她眼睛的輪廓,鼻梁,紅唇,鎖骨,最後來到耳垂。
一如千年前的那一夜,一點點引導,一步步沉淪。
白皙柔軟的手掌慵懶地覆在他的胸口,如同小貓撒嬌一般,狂風暴雨般的吻,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讓她有些呼吸不暢,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點著yu火,所及之處皆是點點紅暈。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感受著緊繃的身體傳來的陣陣熱度,元矜大膽地伸出舌頭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舔了一下。
感知到她的動作,楊羨舟身子一僵,撫摸著她肩膀的那隻手忽然用力差點把她的骨頭捏碎。
她吃痛的□□了一聲,卻換來更加瘋狂的親吻。
是思念,是眷戀,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