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責:“幻象已經重新布置好了麼?你能不能提高一下水平,隔三差五就破了。”
邋遢大叔氣憤的回嘴:“那你管好你那幼兒園,我是個陣師,你知道需要畫多大的陣才能結出幻象把這頭頂的死海山遮掩住麼?隔三差五的爆炸,陣是一種科學玄妙的學科,由不得一點點誤差,把陣線都震蕩了,幻象肯定就不穩。而且這死海山越來越近,需要遮掩住的空間也越來越大,幻象不是長久之道,還是要儘快解決。”
“我不把他們都放到幼兒園的話就不是隔三差五靈力爆炸了,那是一天三爆炸。”白責一副你不理解我的苦心的模樣。
邋遢老頭:“少轉移話題。你不是世界上最後一隻白澤麼?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透過去,曉未來。這都懸到頭頂多久了,是要掉下來還是要怎麼樣你算出來沒有?”
白責一改表情:“原來光中山就有十二山係,由北至南總長度就有兩萬一千三百七十一裡,再加上東西南北總共二十六大山係,至今卻隻剩下這麼點海山大小,我隻是這山海的最後一隻白澤,這山海已經都不算有萬物了。而且這頭頂的死海山處處與海山相似,卻無任何活物跡象,看得見摸不著,飛身探查也跟海市蜃樓般縹緲散開,感覺不到生命,感覺不到靈氣,感覺不到未來。且已萬年過去,山海就這麼點靈氣,維持山海不變就已經不錯了。”
轉念一想上萬年已經過去,時間告訴山海萬物的定律就是未來無可預計,死海山對於山海接來說是死是活,是福是禍都無人知曉,山海界傳達給白澤轉機就是“人。”
此時山海界內內山唯二的兩個“人”毛蓉和林竹竹正在安佑的投喂下大快朵頤,昨天剩下的榛蘑配合其他蘑菇做了一大鍋砂鍋粉,湯色偏黃,鮮美不油膩,不認識各種的菇類在林竹竹嘴裡滑溜溜香噴噴,溫暖熱騰的砂鍋一瞬間就把山上早晨的寒冷驅散。
此時毛蓉更打定主了意一定要搬來這邊住,之前跟大家不熟悉,現在來了林竹竹這個“同類”,一定要抱團取暖,而且幼兒園的食堂實在是一言難儘,大鍋飯果然比不上安佑大廚。
安佑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狼吞虎咽,自從林竹竹來了之後,食堂越來越熱鬨。記得最開始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一隻幽鴳,長得像現在的獼猴一樣,幽鴳不喜歡獨居,都是一個大家族一起生活,她是最小最調皮的,在山海界各種異獸當中沒有什麼神奇的能力,隻會找好吃的和裝死,還有就是逗大家笑。但突然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她睡著了,等她在山海界蘇醒的時候,她的家——邊春山也不見了,大家庭裡麵所有的其他同類也都消失了,山海有一段時間都是幽暗無聲的,而她什麼都不會,感覺有危險隻會臥倒在地上裝死,也不會說話,隻會“幽鴳,幽鴳”的偶爾叫兩聲,希望有同族能回複她,幸好邊春山旁邊的杠水沒有消失,靠著杠水邊的蔥、葵、韭菜、桃子、李子果脯直到白澤找到她。
她不想山海界和邊春山一樣消失,但現在山海界靈氣越來越少,頭頂的死海山也不知道會不會掉下來,白澤說要留下林竹竹,那她就一定要努力留住她。思緒一轉看著麵前狼吞虎咽的兩個人類,唇邊還時不時滴下兩滴湯,突然開始懷疑算無遺策的白澤會不會也有算錯的時候。
吃完早飯毛蓉說要回幼兒園檢查完,並以幼兒園要消毒為借口拒絕了林竹竹要參觀幼兒園的想法。
等到吃完早飯回宿舍拿手機才發現泰逢並沒有發海市蜃樓的照片給自己,她趕忙微信泰逢卻遲遲沒有收到回複。
刷了刷朋友圈想找找盜圖其他小朋友的照片發給不在本市的朋友嘚瑟一下,發現朋友圈沒有任何一張關於今天海市蜃樓的圖片和說說。
她隨手問了一句之前銀行的好朋友楊靜關於今天早上發生事情,結果也是遲遲沒有收到回複,一看現在時間點:八點四十五,嗯,應該還在開業務碰頭會之類的。也不急著一時,慢慢悠悠回辦公室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吳蘿於水都留言去了山上,馮肅早上和白局長上山也沒有回來,泰逢自從說和自己發圖片後就消失不見。
山上信號都不好,現在也都聯係不上他們,林竹竹無聊的打哈欠,決定自己上山爬爬山,反正青青也認得路,碰到大黑牛這種事情於水說概率還是極低的,於水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說話還是挺靠譜的,秉承著相信大家的原則,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回決定不走竹林的那一條路,走和竹林相反的一條。
檢查了工牌佩戴好了沒有後,就出了大院召喚青青,其實她也不知道青青住在哪裡,但是隻要她一呼喚,青青好像就能聽到,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但是不管是青青、灌灌還是藥藥,他們都不會飛進大院,大院和海山內山之間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一樣,最近也隻會在宿舍窗外的大樹上小憩等待。
青青親昵的蹭蹭了林竹竹的臉,毛茸茸的羽毛撓的林竹竹的臉癢癢急了,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