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耳 “但是,我還是最願意去偏向你……(1 / 2)

夢見黑蓮花師弟後 枝期 4362 字 10個月前

東方城本身惡貫滿盈,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可妖族習慣群居,彼此之間的親緣關係剪不斷理還亂,虎妖在妖域內話語權不小,據說東方城是虎妖大長老舅舅的堂哥的鄰居的孫子。

妖族族長無奈,隻好應下來,承諾一定給他們個交代。

等辛晚恍恍惚惚出了門,才想起不見徐時瓚的身影,她目光掃了一圈,沒找到人,隻好消了化形,先回住所的客棧。

回來的時候碰巧遇見客棧老板在打掃衛生,他是隻貓妖,對上辛晚熱情地打招呼:“姑娘,回來了!”

一邊說,手上動作不停,辛晚掃了一眼,發現他在擦拭金鍍的神像,隱隱約約覺得眼熟,回憶了好久方才想起在被狼妖抓進去的洞穴裡看了幾眼。

她搭話:“老板的神像擦得真亮。”

“是吧,寶貝呢。”客棧老板樂嗬地笑了下,打趣。

“看不出老板還信神。”辛晚也彎眼睛回他:“我先上去了。”

她趕著回去等徐時瓚,沒注意到對方表情一瞬間的僵硬。

不過須臾一刻,他又恢複了原樣,揮手和她告彆。

*

辛晚踩著木質樓梯上樓,沒想到徐時瓚先她一步回來了。

他靠著桌子,麵上有一點剛好的笑意,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劍柄,看到她回來的時候眉眼彎成一道月牙。

辛晚對他的笑意印象不太好,總能聯係到一些陰影挺大的事情,她咽了口口水,壯著膽子問:“那個虎妖……是你殺的麼?”

徐時瓚的笑意一點點收下去了。

他的眉眼好像籠著一層薄薄的冰,辛晚就在冰上行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敢輕舉妄動。

徐時瓚將笑意收得一點都不剩,抬眼之間又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辛晚幾乎以為在夢裡,他帶著很濃的陰鬱和血腥,朝她看過來。

“是我殺的。”他說。

辛晚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裡一點點崩塌,搖搖欲墜。

徐時瓚說完,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提著劍出門,辛晚眨了幾下眼才反應過來,看到他剛剛靠著背的桌子上洇了一片水灘。

*

“為什麼不殺了她?”頡龐看了全程鬨劇,嘖嘖稱奇。

徐時瓚順著樓梯往下走,順道將手裡的東西扔進了廢簍,目光很冷:“我已經在客棧外麵布了陣法,她外出一步,便粉身碎骨。”

頡龐心說這果然才是徐時瓚本人,他喋喋不休:“枉費你還去找那個賣貨郎,我看,那個冰糕一點都不好吃,你吃了一口的那個表情,哈哈哈哈哈……”

“是啊,甜膩死了。”徐時瓚敲了下魔晶,頡龐頓時覺得地動山搖,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晃出去了,廢了好大勁終於穩住,聽見徐時瓚涼涼開口:“你也活膩了麼,想死麼?”

頡龐:……

屈於淫威,不敢開口了。

他身上冰霜氣很重,客棧裡的妖都離得遠遠的,生怕凍傷自己。

徐時瓚推開掩著的門,發散思維想了下,怎麼樣將人的屍體處置好一點。

果然,還是死人好,不會說話,自然就說不出那些會讓他生氣的話了。

他步子隻是頓了一瞬,馬上提起,準備出門。

後麵的腳步也匆匆。

辛晚好不容易追上人,跑下樓梯的時候太急了,累得有些喘,她望著少年的背影,莫名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孤寂的。

“不是你。”她拚命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其實不算大,不確定是否能傳到對方那裡。

徐時瓚停頓了下。

辛晚於是確定了,他應該是能聽到的。

“徐師弟。”她討好似的拉了下對方的一方袖角:“師姐錯了,不是你,好不好。”

真的很煩。

徐時瓚想,應該推開她,讓她知道隨隨便便說話的下場,那就拔掉舌頭。

他冷冷地側眼過去。

辛晚睜著眼睛,眨了幾下,看起來和徐時瓚裝無辜的功力不分上下。她眼睛清淩淩的,看過去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此時手指揪著那塊衣袖,晃了下。

狐狸耳朵動了下,辛晚露出一個求和的笑。

*

“師姐都跟你陪不是了。”辛晚拽著人出了客棧,見人一點反應也沒,很懇切地又說了一次。

“我不都和師姐說是我了,師姐這是做什麼?一時信一時不信,耍人玩麼?”徐時瓚一點點揪回來那塊衣角,語氣淡淡。

肯說話。

辛晚呼了口氣,覺得小師弟好像有一點點好哄,和被冤枉了的小孩子一樣,鬨脾氣隻是光打雷。

“這是和你道歉,沒有耍你玩。”辛晚一個一個問題回答過去,和他解釋:“東方城死了,我腦袋一時有些亂,胡言亂語。”

“師姐剛剛那樣問我,”徐時瓚抱著劍,揚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嘲諷意味很淡的笑:“心裡自然也覺得是我乾的,不是麼?”

辛晚眨了幾下眼,企圖蒙混過關:“哎呀,那是賣首飾的誒,不知道……”

徐時瓚揪著人的衣領,不讓人離開,辛晚原地撲通了幾下,覺得傻極了,艱難地扭過臉:“師弟想我怎麼回答?是麼?還是不是?”

徐時瓚覺得自己那所剩無幾的耐心在一點點被消耗,辛晚整個人都讓他覺得很危險,她的一言一行很容易就讓徐時瓚的行為發生丁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