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他同事很快趕過來把胖子扯了出去,因為黎超受了傷,老板做主立刻聯係了街道派出所讓警察叔叔來教胖子做人。
那男生也不知道是心裡過不去還是怎麼的,在黎超等待處理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忙前忙後,黎超看不過眼扭頭冷聲說:“現在沒什麼事了,你走吧。”
“你是為保護我才受的傷,我現在甩手走人也太難看了。”男生不理他,繼續跟他一起等警車。
民警驗傷時男生也湊過去看,那胖子噸位大拳拳到肉,黎超肩膀上青了好幾塊,男生看得直呲牙,大呼,“警察同誌,這人太惡劣了,他企圖騷擾我不說還把見義勇為的人打成這樣,必須得嚴懲!”
胖子醉得一塌糊塗,警察要帶他走的時候還企圖襲警,本來半夜出警的民警就氣大,這下直接掏出手銬把胖子反剪控製起來,狠狠推進了警車裡。
立誌要在今晚等回黎超“談談”的溫勉,為了不打瞌睡愣是三更半夜喝掉了好幾杯咖啡,結果左等右等怎麼都等不到人。
眼見著已經過了黎超平時回家的點許久,溫勉忍不住撥了個電話過去,無人接聽,他擔心不已卻又毫無頭緒。
淩晨的校園和街道上空無一人,溫勉裹著外套去了趟男生宿舍,又沿著美食街一路走到小停車場,電話打了無數遍始終不接,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哪都沒有黎超的影子。
茫然無措的溫勉已經開始腦補黎超可能遇到的無數種意外,越想越心驚。
派出所問詢流程慢得要命,光筆錄就寫了倆小時,最後民警問他有沒有什麼訴求,黎超抬抬酸痛無力的肩膀說:“讓他賠醫藥費和誤工費吧。”
筆錄過程中要求關閉手機,等他走出派出所時已經失聯近三個小時,一開機就彈出幾十條溫勉的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時間從一點到一分鐘前,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個。
黎超擔心他是不是半夜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趕忙把電話回過去,對麵秒接通後就聽溫勉急切又憤怒地問他:“你在哪?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就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給我打電話吧?你怎麼敢一聲不吭地消失這麼久!我他媽到處都找不到你!哪都找不到!你到底去哪了!”
最後兩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黎超耳朵尖,一下就聽出溫勉那邊聲音空曠的厲害,吼完之後還有汽車呼嘯而過的風聲,再結合溫勉急吼吼的話,這下可輪到黎超著急了。
“你出門找我了?”黎超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今天晚上遇到點麻煩事,不過這會兒已經解決了,你先回宿舍去,我馬上就打車回來。”
“多久?”溫勉問。
黎超不知道從這回學校要多久,旁邊的男生忽然伸手比劃了個數,“很快,二十分鐘就到。”
“行,我就等你二十分鐘,到時候我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勉憤憤掛掉電話,泄了氣似的一屁股坐在學校門口的石墩上,惴惴不安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