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什麼,稍稍挪開些距離向下瞥,萬幸,褲衩子還在。
剛鬆口氣就被黎超重新攏進懷裡,眼睛都沒睜開就抬手摸他額頭,“怎麼了?又難受了?”
“沒有……”溫勉張嘴就聽見自己乾裂的聲音。
黎超鬆開他,眯著眼撐坐起身,從床頭櫃拿起保溫杯擰開蓋子遞給他,“喝點水吧,整整燒了一夜,嗓子乾很正常。”
溫勉捧著水杯幾口灌完,扯著公鴨嗓拍拍枕頭說:“折騰了你一夜吧?今天周六,能再睡會兒。”
“確實折騰了一夜。”黎超先把杯子放回原處,再把溫勉抱回原位,這才放心閉上眼,“一開始是發冷,整個人直哆嗦,我連人帶被子一起摟緊都喊冷,接著又熱得直冒汗,把我和被子都往地上踹,衣服脫了還熱,沒辦法我隻能用毛巾把身上打濕,你一摸著我涼快就挨過來抱著,熱了再踹開,我隻好隔幾分鐘就去擦一遍……”
越說到後麵聲音越輕,感覺馬上就要睡著。
溫勉光是聽著都覺得挺欠揍,慚愧地用額頭碰碰黎超胸膛,“辛苦了……”
“真有點辛苦。”黎超把人又箍緊幾分,“尤其是你晚上要強行扯我內褲的時候,怎麼勸都不停,還罵我?”
“瞎說!”溫勉聽得老臉一紅,覺得被人當麵造謠,“我罵你什麼了?”
“拽著我褲腰罵我小混蛋,說我拿燒火棍燙你。”
“哈,什麼燒火……”溫勉還想說什麼,卻被忽然貼近的“棍棒”狠狠頂了一下,幾句辯駁統統咽進肚子裡。
老爺們兒的清晨,難免會有些生理反應。
溫勉僵硬地往後騰移,奈何他挪一分,黎超就頂撞一寸。素了多年的小小勉哪能經得起少年人這麼撩撥,待黎超將人逼至牆邊時,兩人都已是“兵刃相接”的狀態。
“嘖,你覺不覺得……”溫勉點點黎超肩膀頭,“對我一個病人來說,多少有點乘人之危?”
“嗯,我故意的。”黎超坦蕩承認,閉著眼吻在溫勉額頭再一點點啄吻至雙唇。
摟著溫勉的那隻手開始放肆地上下遊走,從肩胛骨滑到褲腰,再從大腿揉到腿根,四角褲都被搓成丁字褲了。
事實證明,長年保持清心寡欲的生活並不會讓人性冷淡,溫勉像堆陳年乾柴遇上汽油火星子,分分鐘被燎燒成起來。。
腰肢被黎超粗糲的手掌把控著,隨他急促的呼吸起伏擺動,原本想推拒的手也被先一步握住,懲罰般強行塞回被窩裡放在燒火棍上煉燙。
迷朦間他聽見黎超覆在耳邊乞求道:“看在我昨晚那麼辛苦的份兒上,你能像以前那樣獎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