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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跟那姓莊的是不是有事兒?”文鈞用下巴指了指剛才黎超送酒那桌,“剛才看你那表情還以為要動手呢。”
“不動手,上次打我那胖子拘留三天賠償五千,我挨打得來的錢不可能便宜了那孫子。”黎超把盤子放下後看著文鈞問,“你認識他?”
“市裡的二代圈子就這麼大,基本都能叫得上名字,但是莊必思人品不行,很多人都不跟他玩。”
黎超聽得眼睛一亮,“怎麼個不行法?”
文鈞挑挑眉,“那你得給我說說你倆什麼事兒,我考慮考慮。”
黎超略過背景故事,簡單講了莊必思是怎麼在自己和溫勉之間製造矛盾挑撥離間,害他們有情人天各一方。
“呸,這老畜牲,他一天天左擁右抱的,還不興人家談純純的戀愛。”文鈞聽完直接開罵,“那我必須得講講他乾那些個齷齪事兒,沒準兒能助你一臂之力。”文鈞做了個惡心的表情,“丫特彆喜歡搞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尤其熱衷給處男□□,去年家裡給說了門親,高乾子女,沒多久就訂婚了,然後這個渣滓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假裝單身追我,幸虧咱人緣好有人提醒,不然就被三了,想想就惡心!”
文鈞偏頭朝莊必思的位置瞥一眼,“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還在這兒跟小男生約炮,真是可憐了他未婚妻被這種人渣騙婚,據說那姑娘她爸可是紀委的領導。”
“紀委……”黎超看著鞋尖沉默不語,片刻後問,“像他這種情況會被處理嗎?”
“處理啊,必須好好處理,他們體製內最喜歡處理男女關係混亂的人了。”文鈞一臉壞笑,“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個小禮物。”
“什麼?”黎超問。
文鈞神神秘秘不說話,而是給人打了個電話要什麼東西,沒一會兒就從酒吧外麵取回來個包裹。
“知道紀委最喜歡辦理什麼線索嗎?既不是檢舉信也不是實名舉報,而是一目了然的視頻。”說著,他從包裡取出一枚黑色紐扣放在掌心把玩,“記者專用隱形針孔攝像機,分辨率超高,實時無線傳輸,保證把那賤人的真麵目拍得清晰明白。”
“你這個忙幫得有點大。”黎超看支牙簽粗細的攝像頭,便知道文鈞幫自己籌劃了個了不得的局,“現在的我還不起這麼大的人情。”
“嗐,說什麼還不還。”文鈞仔細把東西粘在花瓶裡的玫瑰花莖上,再用葉片加以遮掩,“交朋友這種事看眼緣的,你幫我挨了那麼重的拳頭,我如果連你這口惡氣都出不了可太不夠意思了。”
黎超再沒多說什麼,隻問,“他這種人都帶點表演型人格,也不知道公共場所能不能拍到有用的東西。”
“這你不用擔心,我還有更猛的料可以下。”文鈞神神秘秘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不久便看到和莊必思一起喝酒的男生出現在附近,文鈞立刻上前攔下,兩人在昏暗的角落裡說了些什麼,隻見男生手機屏幕亮起,他看完內容後隨即喜笑顏開地點頭。
隨後他走到黎超身邊,說:“那位哥哥說給我點了杯酒,那就麻煩你幫我端過去了。”
黎超把氛圍花瓶和雞尾酒收拾到盤子裡,說了句“不麻煩”,便起身陪他去送酒,趁莊必思不注意,把酒杯和花瓶放好後便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