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她還真的會,當年也是看過《快樂男生》的人。她點點頭,接過話筒,其實在這麼多人麵前唱歌她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看到季遲那溫柔的鼓勵的眼神,她突然就有了勇氣。
伴隨著音樂響起,季遲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像是大提琴一般低醇,卻又帶著些屬於早春的清潤,“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尤凡月舉起話筒,鼓起勇氣開口:“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少女聲音清甜,卻又不顯得黏膩,清澈又乾淨。
“我去,這倆人唱得也太好聽了吧,連聲音都這麼般配?咱倆開頭那是個啥!”孟晴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和劉岩小聲嘟囔著。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兩人齊聲合唱,音色搭起來顯得格外好聽。
季遲轉頭,與少女對視,兩人視線相撞。尤凡月好像能看到季遲眼裡流露出來的溫情,藕粉色的衣衫很適合他,時不時閃爍的燈光照在他白淨的臉上。
她現在很亂,堅持不住敗下陣來,她轉頭看向屏幕,儘量讓聲音顯得平靜,太奇怪了,為什麼一看到這隻狐狸,她就控製不住的慌亂。
一曲結束,尤凡月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季遲柔聲說:“很好聽。”隨即想摸摸小姑娘的頭。
嚇得尤凡月連忙躲開,跑到孟晴旁邊縮著。
季遲摸了個空,愣怔了一下,有點心酸:翻臉不認人的兔子。然後和孟晴對了個眼神:她怎麼了?
孟晴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剛磕得起勁呢。
“孟晴,我有些不舒服,你能先陪我回家嗎?”尤凡月輕拽了拽孟晴的袖子。
“啊,月月你不舒服嗎?走,我先陪你回去。”孟晴起來拿起東西,就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先走了,你們再玩會兒。”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尤凡月低著頭誰也沒看。
季遲的表情都凝固了,他做錯什麼了嗎?“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
“不!不用了,你在這陪劉岩吧。我們走了,拜拜。”說完,尤凡月就慌忙跑出了包廂,生怕季遲追上來。
包廂裡,劉岩茫然的問季遲:“遲哥,小尤怎麼了?”
麵色陰鬱的季遲什麼都沒說,哪怕再後知後覺,也能感覺到少女的抗拒。他沒有力氣再去維持表麵的溫和,“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
包廂裡隻剩一個一臉懵的劉岩,他仰天長嘯:“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不自在嗎?”
走出KTV的季遲已經看不到尤凡月的身影了,酸澀的想到:兔子跑得就是快,尤其是受驚的兔子。
季遲拿出手機,撥通號碼:“我現在去清水區,出來見見吧,有點事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