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要知道。
即使是微弱燭光,那也值得飛蛾的不顧一切。
畢竟,關於生命的意義,早就己經在我身上消失殆儘了啊。
最後……
還是沒有想起失去的記憶,沒有看到你所描繪的黎明,沒有看到黑色的巨獸倒下。
地上好冷啊,身上也好冷啊,太陽還沒有出來啊。
原來木偶也會痛嗎?
我還以為,我早就已經失去疼痛的權利了呢。
綠川哥,你不能停下。
你也絕不能停下。
你要回到那個,充滿了陽光的地方。
……
——
“我啊”,水橋嘉樹擋在了前來此處的組織成員,少年望著哥哥跑走的方向,決然的轉身攔下了黑暗,“……可是應該下地獄的人啊。”
“但是,在下地獄之前。”
森寒的殺氣從少年的身上釋放出來,冰冷的刀刃和槍.口對上了麵前的這些黑衣組織的成員,“我會提前將你們一個不落的,儘數拉下地獄。”
廝殺的場麵異常慘烈,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四流。
敵多寡眾,雙拳難敵四手。
少年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傷害。
“琴蕾!”這些人之中有人認出了少年的身份,“你是要背叛組織嗎?!!”
“砰——”,一槍斃命,出聲的那個成員額頭上突兀的多出了一個血洞,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裡麵泛白的腦漿。
“我不是琴蕾”,少年親口否認了這個陪伴他十年之餘的代號,“我有名字,我叫水橋、嘉樹。”
戰況的慘烈使得後方前來支援這邊的人心底發寒,隱隱約約的有些不敢上前。
少年嗤笑了一聲,臉上竟意外的顯出了一些少年氣。
“喂!我說,蘇格蘭已經跑得很遠了哦,你們是絕對抓不到他的!”
現在,那邊接應的人應該已經將綠川哥哥帶走了。
口袋裡突然震動了兩下,少年明白,行動大成功,他們是徹底彆想抓到蘇格蘭了。
“咳、唔……”
一口鮮血吐出,水橋嘉樹遲鈍的眨了下眼。後方的樓頂上,有一抹寒光閃過。
低頭望去,他笑了,笑的肆意張揚。
殘餘的幾人對著少年站著的身形瘋狂掃.射了一通,少年仍舊站著,像是一顆筆挺的青鬆。
有個外圍成員大著膽子上前去探少年的鼻息,然後放心的呼出了口氣。
“沒事了,琴蕾已經死了!”
少年死去的麵孔上依然是帶著笑的,這個外圍成員沒有多想,隻是和其他人上了車打算繼續去追蹤那個臥底。
然後,就在最後一個人上車的一刹那。所有的車子突然全部爆.炸,無一幸免。火光衝天,就像一場巨大絢麗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