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是贏不了他?”右相梅景煥低著頭,有些沮喪。
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丞相了,可他卻還是高興不起來。每次隻要有左相在,就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輸。而最重要的科舉考試,也敗給了左相,右相是衝著狀元去的,可卻隻得了個探花。
拜相時也是,那人為左,他為右。
右相的眼睛有些酸澀,他看著窗外的海棠花輕輕搖晃,像血一樣鮮豔,像極了他正在滴血的心。右相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從幼兒起,左相一直都是贏家。
儘管左相遲長逸好像並不在意。
兩人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少年時在同一所學堂上學。小時候的右相像個粉團子,笑起來兩顆虎牙讓無數小姑娘著迷。
第一天去學堂的時候,右相早早地換上新衣服,背上小書包高高興興地出門。
眾學子第一次看到這麼精致的長相,都有些驚豔。右相褐色的眼裡似乎閃著點點星光,白嫩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惹人喜愛。
有些許驕傲的少爺小姐們也圍繞在右相身邊,拿出自己的零嘴,想和他交朋友。
右相很開心,臉上笑意盈盈。“你好呀”、“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那大家都是朋友了”……
可這時左相從他身後出現,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帶有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與淡然。
用冷峻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小朋友有些不妥,但現實情況就是如此
於是那些小孩子便小聲驚呼地跑去左相周圍,爭著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