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宮不留人不待客,晏婆婆揮一揮衣袖轉身後,眾人又回到他們養傷的地方。
待蕪娘與若雲走後,船長小心翼翼的把房門關上。
“殿下,這可怎麼辦,若是下一月圓之日我們就被送離這崇明島,那我們南國又該如何是好啊?”船長歎了一口氣,臉上風霜侵襲的皺紋擠在了一起,愁雲密布,焦躁滿麵。
“今日一行倒是還有收獲,晏前輩明趕實留,我們還有時間,至少可以在下個月圓之夜之前調查始皇帝之事。老樊,你還記得晏前輩剛剛說的嗎?”寧訣看向窗外,思索道:“前輩警告我們不要妄動恰恰在提醒此島有異,島內肯定有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們更要反其道而行之,必須仔細探查島中的情況。等天色將晚,我同你一並去,切記不要驚動旁人。”
窗外太陽從雲朵邊緣慢慢滑落,直至最後一抹紅光被蓋住,碩大的彎月散逸出銀色的光輝。
寧訣與老樊輕聲走出屋外,離屋門三裡開外左右,聽到一陣悲涼的笛聲,細膩綿長,婉轉悠揚。
曲聲滌蕩之處,甚至能感覺到周圍水汽也在隨著樂聲波動。
不久後,海麵的方向傳來吟唱,雌雄莫辨,調音既上雲霧輕揚又轉墜深海沉沒。
一笛一唱之間竟互有配合,你來我往。
寧訣聞聲而動,向老樊使了一個眼色,便快步跑向海邊。
海浪規律的拍打著一塊離岸不遠的礁石上,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影在月光的勾勒下美的觸目驚心。
當寧訣伸手正要觸及到女子的肩膀看看她的麵容時,餘光看到礁石的下方,拍打的不僅是海浪,還有一枚屬於這位女子的魚尾。
突然,笛聲曲調一轉,聲促音急,一陣大霧襲來。女子也轉過臉,寧訣隻能隔這霧氣隱隱約約的看到她笑著。
女子不見了,礁石不見了,海浪也不見了。